原本這些事,衛弘已經是忘了的,可在張鬱口中又聽到了“秦宓”的名字,他想起來秦宓時常來青城山做客的舊事,自己也親眼見過幾面的,沒有想到如今在成都又因緣際會的碰上了。

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也不知道那李老頭現在怎麼樣了,還住不住在青城山了……”

念及往事,李老頭除了最後這一件賣隊友的事情,其他時候對待衛弘都很不錯的,衛弘有些憤慨之餘,不免有些懷念起這個曾經帶他到處採藥救人的老道士了。

不過擔心是不必要的,這李老道醫術還是有點門道的,要不然也不會唬得那些山腳下的村夫村婦給他蓋廟供奉,外加上貪生怕死的天性,說不得又換了一個地方逍遙快活呢。

“衛兄今日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好像就是聽到了我說起秦子敕一事後,就變成這樣了……”

張鬱留下吃飯,是百里蘭做出的槐花飯,看上去就秀色可餐,連吃了兩三碗,張鬱才發現自己的吃相有點不雅。

嗯,不能怪東西太好吃了,應該是昨晚不勝酒力沒吃多少東西,今日又忙得連軸轉,是自己太餓了。

於是,張鬱在周圍一眾人影的注視下,連忙將話頭引到了呆呆出神的衛弘身上:“先前衛兄說認識秦子敕,似乎還有些恩怨,卻沒細說,莫非是在擔心那秦子敕會在此番考核中刁難衛兄嗎?”

衛弘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回道:“不是,就是想起來了一些舊事而已,倒和那秦子敕沒什麼恩怨。”

張鬱寬慰他道:“秦子敕乃是蜀中飽讀詩書的名士,這幾日我也見識到了衛兄的詩賦文采,說不得還能在明日考核中再拿一個上上呢,到時候距離外放為官就不遠了。”

張鬱還不知曉樊建因國士趙爽一事,另外給了他一個“上上”,數科得上者較為罕見,但時事策問其他科目得上雖難得,但若是言之有理、論證充分、文采斐然,其實不難,再者頂缺做事,宮府吏外派任務都能得到上評。

所以一般來說,具有培養潛能的宮府吏能夠在兩三年內得到九次上評,獲得外放為官的試煉機會,主管一地政事,是能驗證一個人是否具有治政理國才能的重要方式。

只是可惜啊,衛弘這次攤派的刑獄司差事,因為牽扯甚多,在某些人看來是莽撞行事的初生牛犢,能夠得“中”者的宮府吏都寥寥無幾,始作俑者的衛弘連評價都沒有,意味著這大半個月的宮府吏任務白忙了。

好在那些同僚不知曉衛弘與此事的瓜葛,只在暗地裡指著成都令府的府衙方向大罵某些官吏尸位素餐,處事不公。

對明天的“論”考核,衛弘不在乎有沒有信心。如今兩個“上上”在手,就像樊建說的,半年內他勢必還能再拿一個上上,所以衛弘不免有些暢望遠景:“蒼然,宮府吏外放為官,我只聽聞多為一縣之令,可有出任軍職的舊例?”

吃飽了的張鬱認真地想了想,說道:“軍中將職多為軍侯世家的子弟所把持,或者拔擢立有戰功的將士,至於宮府吏……我大概明白衛兄的意思,並沒有宮府吏單獨領軍的舊例,但擔任軍中糧草輜重管理一事的主吏倒是有不少。”

衛弘對此顯得興趣泛泛,以前沒有可不代表未來就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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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感謝書友“戰法甘道夫”提出的意見,確實是尚冠這邊忽視的問題,“三傳之爭”確實是三國治學大背景,我卻不自主地代入了宋明儒學體系,前文已修改。希望各位書友能夠踴躍提出建議批評,對於這本書我還是有點小小野望的,在此再次感謝書友“戰法甘道夫”。

第二件事,是更新頻率問題。實不相瞞我寫東西並不慢,草稿箱還有些存稿,可貌似起點這邊不是太看好新書期間大量更新的,我還是等著上架吧,如果訂閱不錯的話,日更上萬應該可以常見到。當前新書期間,是每日保底四千字,分別上午九點半和下午六點半更新,如果是二合一大章的話,就會在上午十點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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