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第二個耳光之後,洛梵煙鬆開了他,往後退了好幾步子,眼睜睜地看著謝今弦俊美無儔的臉腫得十分對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確是不記得這件事了,所以此前我也並不算是刻意推卸責任。”

謝今弦沒有理會自己的臉腫了起來,而是認真地跟洛梵煙解釋道:“是交春散毒針!”

聽了這話,洛梵煙的腦子閃過一道閃電:“可當時你是有羈絆者的,交春散作用不到你的身上!”

“竹影當時快死了,他不能完全承受所有的藥力,並且下藥之人不僅給我下了藥,也給他下了藥。

我察覺不對追了出來,到了淨思居外就失去了記憶,如果不是與你的那次羈絆儀式,我也不會記起來。”

謝今弦說著,十分認真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洛梵煙聽完,震驚地坐在了椅子上。

“所以,那個下藥的人,是想把你引出去,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把你引到了明昭院。並且因為你當時的羈絆者竹影和你穿著同樣的衣服,所以無憂就說把我抱走的人是竹影。

而那天晚上,正好是付言才被謝蘭語算計到我明昭院來的時候!所以我的姦夫又多了一個付言才?”

聽了這話,謝今弦很想安慰她,但也知道,以洛梵煙的性格,此時最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安慰。

“是。”謝今弦點了點頭。

洛梵煙看向他,道:“你不是說,你讓無憂出門去了嗎?”

“當時事情已了,無憂已經回來了。”

“下藥的人,如果是謝蘭語的話,那她很可能是想把你引去靜瓊院,可為什麼最後你跑到了明昭院?”

“從淨思居到靜瓊院與明昭院,要經過同一個花園。”

謝今弦儘量解釋:“在羈絆儀式中,我看到我穿過花園,便被一個與我相像的黑影引走,我想那個就是竹影,他洞悉了背後之人的打算,所以將我引入了明昭院。”

“所以,竹影不希望你碰謝蘭語?”洛梵煙不解:“他不是你的人嗎?”

“他愛慕謝蘭語。”謝今弦平靜道:“原本他便是打算事情瞭解之後,與我道別,為我找到下一個羈絆者,他要去過自己的生活。

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他卻死在了你房間下面的密室裡。”

聽了這話,路佛銨鹽瞪圓了眼睛:“從一開始你發現那具密室屍體的時候,就知道那人是竹影,所以你不希望我報官,想要私底下解決就是因為這個嗎?”

“對!”

“……”

見他如此坦誠,洛梵煙反而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許久的沉默之後,她緩緩開口又問:“你從羈絆儀式開始就知道這一切了,為什麼不說?還要在背後引導我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我沒有這麼做。”

謝今弦解釋道:“想來你也知道,付言才表面上是被謝蘭語唆使,實際上卻是聽從的元帝的吩咐。

甚至在死前還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你的姦夫,再加上元帝背後的操縱,讓你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那時候,若是我再告訴你這樣的真相,以你的性格,你未必不會鬧個天翻地覆!”

聽了這話,洛梵煙深吸了一口氣,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你說得對,我知道了這件事,是肯定要鬧個天翻地覆的!”

說完,她凌厲的目光猛地鎖定了謝今弦:“就比如現在,我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