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貢呢?!”洛梵煙炸毛!

這不就是給死人敬酒的方式嗎?

“於你而言,面前擺著三條路,本王,元帝,王皇后。

若是選擇本王,你自然不需要發愁自己的安全。

但元帝,他身為帝王,獸語者在他眼中便是工具,你若是不服從,便是死路一條。

王皇后與陸晴的背後隱匿著醫林谷,本王這些年沒少了解道,醫林谷為了鑽研醫術,谷中養了不少奇人異士,用以試藥!”

謝今弦說著,手裡的杯子也倒空了:“除了本王之外,元帝與王皇后皆是死路一條,此前不告訴你,便是想看看你會如何抉擇,如今見你倒是長袖善舞,有幾分誠意,本王才好心提醒你,不必感謝!”

“誰要謝你了!”洛梵煙認真地看著謝今弦:“王皇后的事情是你的片面之詞,我還不一定相信你,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會選擇你這條路?

我是獸語者,只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策反你的僱傭軍,我自己當女皇帝!”

她心中越是慌亂,說出來的話就越是斬釘截鐵:“況且,我也並不是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你說的這三條路,我其實一條都不想選!

我說過,從頭到尾,我只想要活命而已!”

見她如此,謝今弦倒是不在意一般淡淡一笑,將杯子放了回去:“選我,你自然可以活命。”

“你也是要當皇帝的,我選你,你會卸磨殺驢!”

洛梵煙認真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你!”

“因為那個孩子?”

“對!就是因為孩子!”洛梵煙說這話的時候,眼眶微紅:“那是我的孩子!”

見她如此,謝今弦嘆了口氣,道:“孩子的事情,我知道你永遠會記恨謝蘭語。

所以這次,如果你真的決定毀了謝蘭語的清白,我也不會阻止,只是有點可惜罷了。”

“捨不得就說捨不得,不必說得這麼好聽!”洛梵煙嗆聲。

“你方才也說過,謝蘭語背後是烈陽軍,證明你很清楚,謝蘭語如果被毀了,你面對的會是什麼。”

謝今弦一字一句地說著,很是認真:“王皇后想要讓謝蘭語失身於時凌風,她看上的也是烈陽軍。

事成之後,烈陽軍自然不可能嚥下這口氣,但他們不會對皇室之人如何,相反,他們會把仇恨傾注在你身上!”

聽了這話,洛梵煙皺起眉頭:“不必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有想過,可我並不是承受不起這份仇恨!我要報我自己的仇,報我孩子的仇!所有後果我自承擔得起!”

“你不必如此抗拒我,”謝今弦語氣裡帶上了三分安撫:“我對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要為誰辯解,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也是我的孩子。”

“你就是要為謝蘭語辯解……你說什麼?”洛梵煙猛然回過神,一個健步衝上前,狠狠地抓著謝今弦的衣襟:“你再說一次?”

謝今弦任由著她拽著自己的衣襟,坐在椅子上,他抬頭平視著洛梵煙:“我說,那也是我的孩子,他死了,我同你一樣難過!”

“啪——”

洛梵煙剎那間紅了眼眶,反手一耳光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狗東西,你到現在還想利用我的孩子做文章,我不接受你的招攬,你就非要當我孩子他爹,你這是在侮辱人,你是不是有病!”

這一耳光很重,將謝今弦的髮髻都打得散亂落下,整個臉歪到了一旁,唇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他緩緩正過頭,再次看向洛梵煙:“我是說真的,那夜在明昭院與你巫山雲雨之人,就是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