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裝傻,謝今弦也不慌不忙。

乾脆牽起了洛梵煙的手,道:“獸語者,天生通靈萬物,至真至善,但不得善終。

命貪力弱,反噬親緣,親朋健在,便刑剋至親,無有親朋,就禍及四鄰。

故獸語者,多被遺棄,鮮少成人,漸漸消弭於人世之中。”

說完,謝今弦看著洛梵煙的眼睛,道:“我說得,對嗎?”

話音落,洛梵煙猛然回神,條件反射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這個時候,狗玉娘忽然跳了出來,圍在洛梵煙的腳邊嗷嗷叫。

旁人聽著只是普通的狗叫聲,但是洛梵煙卻聽到她在罵罵咧咧。

“老孃怎麼不受控制了!老孃好慌!女人快幫我一下,老孃不能控制自己了嗷嗷嗷汪汪汪!”

見狀,洛梵煙趕忙彎腰去抱狗玉娘。

可是她一抓到狗玉娘,狗玉娘就跟瘋了一樣地往死裡掙扎。

洛梵煙怕摔傷她,只能將她放回地上。

一放下,狗玉娘又開始發了瘋一樣地繞著她狂跑。

她猛地回過頭去看謝今弦:“你做了什麼?”

“如果你不是獸語者,怎麼會問本王這句話?”

謝今弦說著,竟然後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一下一下,慢條斯理地捻著玉石手持。

那雙漂亮的瑞鳳眼中蘊著濃烈的興致,牢牢地鎖定了洛梵煙的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到底想怎樣?”洛梵煙咬牙切齒地看著謝今弦。

腳邊的狗玉娘越蹦越快,它的叫聲也越來越慌,甚至已經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想怎麼樣,只想你坦白。”謝今弦饒有興致地看著洛梵煙。

她沉默了下來。

花廳裡只有狗玉娘驚慌失措的叫聲,和謝今弦手中手持滾動的時候,玉石的聲音。

洛梵煙深吸了一口氣,將御獸之力凝聚在手指上,隨後捏住了狗玉孃的後脖子。

“嗷嗚……”

狗玉娘終於冷靜了下來,“哈赤哈赤”地瘋狂喘氣。

要是再跑一會兒,它估計狗命都要丟在這裡了!

在洛梵煙用御獸之力安撫狗玉孃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另外一種霸道的氣圍繞在狗玉孃的身上。

身為獸語者,她很明白,就是這股氣操控著狗玉娘發瘋的。

將狗玉娘抱在懷裡,洛梵煙直勾勾地看向謝今弦:“你是獸語者?”

“當然不是。”謝今弦看著她,面上的表情半分不動:“本王是獸語者的希望。”

“我呸!”洛梵煙滿臉厭惡:“你不是獸語者,卻能呼叫獸語者的力量,證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了這話,謝今弦竟然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從辛月夫人心疾發作,到洛恩瀚險些命喪火場,再到洛遠定白身受刑,再到如今洛恩文被滿朝彈劾出入煙花柳巷……

這一樁樁一件件,起因都在你。”

說著,他將手持抓在手裡,看著洛梵煙道:“本王可以為獸語者補全五弊三缺,意思便是,只要與本王結為羈絆關係,獸語者便不再刑剋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