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要去寧德最大的家居城考察,想在那邊租個門面。”

“真不用,你去你的,我走我的。”

“那好吧,你住哪裡,我忙完能不能去找你。”

“不用了,我忙的很。”

陸續有病人過來打針,換藥,我跟非嫣開始忙碌,眼看著沒人搭理,這個傢伙悻悻的離開了。

“阿茹,這人好執著啊,還是你有魅力,要是有人對我這樣就好了。”非嫣一臉羨慕。

“誰要誰拿去,我雙手奉還。”我開玩笑的說,可心裡還是有點自豪,我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在大學時就有幾個男同學追求我,可我總覺得他們太幼稚。然而,十餘年後,我為今天的這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星期日早晨,天氣開始陰沉,連續多天的晴熱後終於終感受到了一點清涼。中午吃完飯,我跟母親下樓,準備去逛商場,看看換季的衣服,在小區的大門口,竟然碰到了這個一臉媚笑的人。我的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是塊狗皮膏藥,粘住了撕都撕不下來。

看到我們,他一臉驚喜,迎了上來。

“是阿姨吧,你好,我姓陸,叫陸海遠,是阿茹的朋友。”他對著我母親彬彬有禮的說。

“誰是你朋友,我都不認識你。”我搶白道。

“阿茹,怎麼說話的?”母親瞪了我一眼。陸海遠抿著嘴在偷笑,這個可惡的傢伙。

“小陸,你找我家阿茹有事?”

“也沒啥事,我剛好來寧德有事,辦完了在附近轉轉,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你們。”

“媽,咱們走吧,他還有事,咱們別耽誤了人家。”我挽著母親的胳膊走出大門。

“小陸,你要有事你先忙,我們去逛街,改天你再約我家阿茹。”母親不忘回頭跟他說。

“好的,阿姨,你們先去。”他趕忙回答。

一路上,母親開始不停地問我這個陸海遠,在做什麼,家是哪裡的,家境咋樣,有沒有成家,看來母親對他的印象不錯。我說,媽,他就是我的一個病人,我跟他還沒認識幾天,啥也不知道,他說自己是開家居用品的。母親說,你的事媽也不好多管,你也工作了,碰到合適的人可以處一處,婚姻這種事情是講緣分的,說不定哪天緣分就來了。我答應著,心想,我有空去了解一下再跟母親說,免得她老是問我這個人。

連續兩週,他沒有再來找我,我暗自慶幸的同時,又有點失落,母親有時會問起我,我無法回答,只能拖著。

國慶節後的一天早晨,星期三,剛上班,我正跟幾個同事在病人接待區聊天,陸海遠走了進來。阿文碰了我胳膊一下,朝外面努嘴,我裝作不知道,仍在跟張姐聊天。

“阿茹。”他走到我們跟前,對著我喊道,又喊了一聲“張姐”,隨後對兩個幻想家點頭示意,阿文和非嫣張大了嘴巴,張姐一臉笑意。

“幹什麼?沒看見我在上班嗎?”我一臉嚴肅,有點開心但不能表現出來。自從上次在小區裡碰到,我感覺自己開始不那麼討厭他了,也許是母親的緣故吧。

“你出來,我有點事跟你說。”

還沒等我回答,張姐說話了。

“阿茹,你去吧,這邊有我們呢,沒事,不過不能太久啊。”

我還在猶豫,兩個幻想家又在旁邊扇風。

“去吧去吧,沒關係的,我們忙得過來。”

我沒辦法,跟著他走出去。外面藍天白雲,一碧如洗,暑熱已漸漸退去。

走出醫院大門,我們沿著人行道向前走,我這才發現,他比我高了近一個頭,估計185左右,長方臉,眉毛很濃,身材結實勻稱,一身休閒裝,腳上是一雙灰色球鞋,整個人很陽光。我原來怎麼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