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理想只是取漂亮老婆,並不惦記儲位,於是自薦自己前往方國做質子。

小白與小爺兩人如對鏡一般聊了整整一個通宵,小白把認為重要的事情,皆毫不保留的說給小爺聽。

小爺也不管小白信不信把自己的是個從未來來的人和如何到這個時空以及如何被當成小白,通通抖摟出來。

小白自然不信,不過他也並不關心小爺的真實身份,只要他能保全小白全家周全即可。

朱九也是一夜未眠守在正堂門外。

“天就要亮了,讓太多人看見,恐是不好。今後一家老小全仰仗周良小弟。”小白說了一個通宵,如釋重負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先彆著急,你不想見一見言禮。”小爺問道。

“夢裡都想,可如今這般模樣,還是不見為好。”小白已經起身把自己包裹嚴實說道。

“我讓朱九送你。”

“也好,我這腿腳走到城外太費勁。”

小爺把朱九叫進來,把之前子規送他的財物拿出一部分,遞給朱九並囑咐道:“拿這些錢給小白買幾間房屋,再買十幾畝地,僱一個傭人照顧小白。千萬看住,別讓他尋死。”

朱九應是,小爺攙扶著小白出了正堂,雪下了一夜,細小的雪花還在飄灑,二位走起路來格外小心。緩緩來到門外朱九已備好馬車。

“周良小弟,回吧。”小白沉悶的聲音似是不捨,小爺明白他的萬般不捨,也明白他的萬般無奈。

小爺躬身行禮,直到馬車駛出他的視線,這才緩緩起身。

回到正堂,小爺準備補補覺,卻翻來覆去無法入眠,他似乎是接受了小白懇求,正在有意無意的想著方才小白講的所有事情,如同親身經歷。

這種無法入眠的狀態一直持續到言禮來請早安,雖然小爺多次說過,不要這等繁文縟節,可言禮更聽從紅玉的話,每日必來。

小爺見到言禮,心中滋味雜陳,無法言說,他現在只能對言禮更好一些,替小白彌補。

吳撼依舊每日來教小爺花招,仍是不提如何作用內力的方法,估計他還是未找到。

經小白一夜的講述,小爺知道吳撼給幼時的小白足夠的安全感,這兩日再見吳撼時,那種莫名的安全感,讓小爺舒坦了許多。對紅玉也是更加的愛護,小爺無法理解為何有這樣強烈的情感,這令他感到舒服,對這本來厭惡至極的時空有了寄託。

朱九送小白一連兩日未歸,小爺心中焦急,生怕出意外。

下午一監查院的小吏趕來,見了小爺行過禮直接說道:“公子,上午九門提督來報,說是在城外以西五里有一燃燒殆盡的馬車和兩具焦糊無法辨認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有一貴府出入的腰牌。請問貴府這幾日可有人丟失?”

小爺聞此,驚涼了半身,說道:“近日朱九外出送人,兩天還沒回來。屍體現在在哪?”

“屍體在九門提督那。”小吏回答。

“能不能去辨認?”小爺問道。

“可以,此行就是來請府上派人去辨認。”

小爺叫來吳憾,與監察院小吏急匆匆趕往九門提督府。

路上從監察院小吏那得知,此二人是被殺死後焚燒,車馬內財物還在,應該不是為劫財。

到了九門提督府,一應手續做完,小爺和吳撼來到提督府地下停屍房。

兩具周身焦如黑炭的屍體排放在一起,皆已無法辨認容貌。難聞的焦糊味充斥著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