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自從來到方國性情大變,似是換了一個人。之前雖是恭謙禮讓,也無這般尊卑無別,對服侍你的下人也太過隨和,哪天他們要是驕縱起來,你該如何?”

“呵呵,師兄所說不無道理,哎,只是這觀念根深蒂固,很難改變,你是想看到一個毫不偽裝的我,還是一個處處虛假的我。”

“當然是毫不偽裝的小爺。”

“那不就得了!我呢,毫無權利金錢慾望,一心活下去,尋找機會回到我該在的地方。”小爺望著西方天際暗紅的霞光一臉憧憬,他此時嚮往的生活,在一年前多少還有些討厭。

“小爺你要去哪?若是如遊俠般愜意,記得帶著我。”吳憾不解但又極其期待望向小爺。

“恐怕那是我的福地,卻是你的毒藥。”小爺慢慢說到,他多想吳憾也是如他一樣穿越而來,即便不能回去也有個能理解自己的人說說話。

“師弟又開始胡言亂語,哎,我等不及了!”說完再次轉身,跳上馬車,掀開簾子,大聲說到:“獨眼兄,仇家來了!”

獨眼或是正做著美夢,嘟嘟囔囔,卻被吳憾的喊叫嚇得抖了一個機靈,半努力睜著眼四下尋著,驚慌問道:

“哪?哪?”

看清還在小爺馬車並無仇家時向吳號斥到:“你這馬伕,欺人太甚!”

“這都天黑了,您的法子想出來了嗎?”吳憾並無任何歉意,而反問到。

“哼,夢裡正想著呢,被你這一驚全忘了!”獨眼怒瞪了一眼無憾。

“哎,你這騙子,信不信不用去黑松林。”吳憾抽出腰間短劍,堵在車棚出口冷冷的說到。

獨眼十年的鬼市闖蕩哪怕吳憾這點小伎倆。

“哼,來呀,有本事就地開膛破肚!”

“呦,你還不怕死……”

馬車一側的小爺聞二位的對話起初好笑,可當二位語氣越來越重時,怕吳憾這倔脾氣經不起激將,大聲制止道:“吳憾,莫要恐嚇老哥。”

吳憾這才收了兇巴巴的面相和那柄短劍,隨後出了車棚。

“小爺,獨眼估計也就是個騙子,這才睡醒,至於您的事怕是早就忘了。”

小爺並未打理吳憾,而是進入車棚問到:“獨眼,可有辦法?”

獨眼見到小爺,怒氣消退說到:“太陽落山了?”

“恩,落山有一會了。”

“速速前往東外城東門外大槐樹。”獨眼撩開簾子望向窗外,見西方天際線還殘存著些許白光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