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但又不想貿然行動。”

“既然恭知道一些線索,不如從他那裡入手。”吳憾建議。

“方國四位公子,明面上和氣,暗地裡為儲位勾心鬥角,恭無非想拉攏我,你我還是敬而遠之為好。況且恭又是官面上的人,怕鬼市搪塞他。”

“喔,小爺周全。不過鬼市也是江湖恐若是能買到僱兇人的訊息,鬼市恐怕也就沒了。”

“我不擔心鬼市是否存在,最令我害怕的是僱兇殺害並焚燒朱九的人。”

“我也有同感,到現在也是想不通為何焚燒了屍體還留下腰牌?”

“此人知道我的底細。若能找到此人……”小爺突然停止說話,他是想說,“若是找到此人興許能到現代社會。”可他的已經認了小白的身份,這等事也只好藏到心底。

吳憾聽著小爺的話,雖然對小爺的冒進有些擔憂,但心底確實欣喜不已,因為之前的小白,今天總算回來了,他哪知這並不是小白,但也奇怪,小爺在現代社會養成的品性,尤其是單親家庭給他帶來的危機感,與因為帥氣而帶來的優越感,相互交織在一起讓他與這個時空的小白的品性竟如此相同。

只是因為小爺太帥。

一情竇初開小女生小潔喜歡小爺到了死去活來的程度,可她並不是小爺的菜,任憑情書滿天飛、禮物送不停,小爺仍是無動於衷。

小潔生的天生麗質,可並不是小爺喜歡的那一類,卻是一“大哥”名為王勇峰的所愛。王勇峰喜歡的女生,喜歡別人,這多沒面子。

一日,也不知道王勇峰又被小潔拒絕了還是突然覺得面子再也過不去,這威嚴岌岌可危。於是糾結了十幾小弟為自己壯膽。在小爺回家的一段剛剛拆遷的路上截住了小爺。

因為單親,小爺自幼就知道,越是害怕,糟糕的事情越是猖狂,雖然知道,但骨子裡的怯懦早已從小就被羞辱過無數次的經歷深深埋下了種子,而且這種子早已生根發芽。

面對王勇峰以及身後十幾小弟,小爺怕了,真的怕了,這怕源自從當他受欺負時,從來就沒有別的孩子會有的高大男士出來為他撐腰,更多的是回家後,“二孃”不厭其煩的教訓:不要出去惹事。

他的經驗告訴他只要保護好頭就不是被打成傻子,只要臉上無傷痕,二孃也就看不出來,於是蹲下保住了頭,硬生生被群毆了一陣。

還好,臉上無傷,回到家中“二孃”也未發現異樣,小爺更是沒說。也就無人知道。

王勇峰從此如同戰勝了“情敵”,向小潔炫耀,可小潔似乎是不懂的愛護小爺,竟變本加厲的送情書,還當著王勇峰的面強拉強拽小爺的手。

王勇峰如同受了奇恥大辱,當日下午又在那裡截住了小爺,而此時王勇峰的身邊多了小潔,這讓小爺無法理解,此時也沒有功夫理解,他還是想著如何保護好頭部,免得被二孃看出來。

當然,小爺又是捱了一頓胖揍,不過這一次,竟然讓人把小爺掀翻,衝著臉就是一頓狂揍。而小潔並沒有阻止,在她那或許一個怯懦的帥哥比不上一個有實力的醜男。

小爺不敢回家,因為他知“二孃”除了對他兇,對別人總是小心謹慎。對於一個風險承受能力極其微弱的家庭來說,一次打架的醫藥費估計就要讓“二孃”折騰一年半載。

所以她不敢,也是如此教育小爺。這也就是為什麼小爺初來到小白的時空時,只顧著躲藏的根源所在。

有些品性的東西一旦生根發芽,就很抹除,他會時不時生長出來,影響人生。

直到夜幕全部拉了下來,小爺才趕回家,心中安慰道:“光線昏暗,興許二孃看不出來。”

可事與願違,二孃發現了躲躲閃閃的小爺不對勁,揪過耳朵仔細瞧過後,認為小爺又在外邊打架鬥毆,可她哪知道,自己的親兒子被人欺負。

又是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教訓,小爺不說話,以為這樣教訓會結束的早一些。二孃終是累了,又不敢追究,也就罷了。

本以為小潔不再追求小爺,王勇峰也就不再關心小爺回家的路。可不知道又因為何事又截了一次小爺。小爺不敢說話,直接蹲下用雙腿夾住腦袋,他認為即便被掀翻,腦袋只要夾住了,就不會被打到臉。

小爺雙腿夾的再緊架不住十幾個孩子上前硬扒,無奈或是絕望,小爺又是平躺被一頓毒打。就在捱揍時,他卻聽到了一個他念了八九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