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疼的齜牙咧嘴,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等他登基,他一定要讓風無憂嚐嚐這種感覺!

“母妃,這一遭是兒臣輕敵了,以後斷然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淮王一手握拳,重重地砸在床榻上,這一下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的他直抽冷氣!

淑妃趕忙讓人去請了宮裡的御醫,可嬤嬤回來時,卻說皇帝吩咐,不許御醫給淮王看診。

淑妃氣不過,差點就跑去養心殿鬧了,淮王忙將人攔住。

他這母妃什麼都好,就是一牽扯到她的事情,就沒腦子了,雖然一直都很沒腦子。

“母妃,如今父皇正在氣頭上,你過去無疑就是被當成了一個活靶子!再加上這幾日南豐城洪水氾濫,父皇本就頭疼…”淮王一頓苦口婆心,這才讓淑妃消停了下來。

可一消停,淑妃就開始坐在淮王床邊哭。

“本宮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父皇就算對你再不滿,也不該如此啊!他但凡對本宮還有點情意,也不能如此對待你!”

淑妃哭的梨花帶雨,可淮王卻甚是心煩,他不是他父皇,對女人更是不感興趣,對女人的哭更是厭惡至極!

可礙於面前之人是他的母妃,淮王也就耐著性子哄道:“母妃,也就這一遭,兒臣只要捱過去了,一切就都會好了。”

這一次他要用行動告訴太子,她最後的仁慈有多麼的錯誤,以後誰能成為皇帝,那就各憑本事吧!

淑妃看見他眼中的陰狠之色,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停住了哭聲。

她怎麼忘記了,她這兒子最是煩女人哭。

“小七,你先好好休息,母妃去給你請大夫。”說罷,便帶著嬤嬤出去了。

昨日皇帝沒有阻攔御醫來看診,這才讓淮王的傷看著好了些,可今日太醫遲遲不來換藥,淮王的傷口又開始有些惡化。

淑妃剛走,府中下人便走了進來:“王爺,禹王來了。”

禹王?他來幹嘛,還嫌他這淮王府不夠亂,來給他再添一把火?

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還以為他們之間在密謀什麼事呢。

“本王不見,你讓他回去吧。”淮王將頭轉向另一邊,絲毫不想理會那個客人。

下人出去將淮王的意思帶給了侍衛,侍衛忙說道:“王爺,我家王爺重病在身,實在不便相見,王爺還是請回吧。”

侍衛手臂擋在禹王的胸前,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禹王笑了兩聲,絲毫沒有因為吃了閉門羹而氣惱。

只見他從袖中取出來了一個白玉瓷瓶:“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你帶給你家王爺。”

侍衛為難的看著禹王,最終僵持不下,敗下陣來。

禹王走後,侍衛便將藥拿給了淮王。

“禹王送來的?”

“是。”侍衛說道,心中十分忐忑,這藥他本不該收,可禹王到底是王爺,若是有所怠慢,恐怕會惹來麻煩。

可淮王壓根沒責怪他,心中只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可不相信禹王能有這麼好心。

這下禹王來他府上送藥的訊息,肯定要傳到父皇耳中,父皇若是疑心,那他可真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手中的白玉瓷瓶就如同一個燙手山芋般,扔了被人以為是做賊心虛,拿著吧,又被人以為他與禹王真有某種關係牽連著。

這叫什麼事啊!

淮王猜測的不錯,禹王剛到淮王府門口,便有人通知了皇帝。

可憐淮王被抬回府還沒有多久,就又惹得一身騷,他這被病痛折磨的身子可真是難好利索。

禹王自入京以來,就一直被暗中看管著,一直都不見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