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今日竟出了這樣的事。

“你說禹王專門去淮王府送藥?”皇帝微眯著眼,他倒是沒想到禹王竟會來這麼一手。

淮王被皇帝處罰,心中本就有鬱結之氣,這會禹王又跑去了淮王府,這若不是司馬昭之心都沒人信。

禹王妃在驛站等著禹王,生怕他出一點問題,她就說了送藥根本就不用親自去。

禹王回到驛站,看著門口圍著的人,毫不震驚,他徑直往裡走去。

“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禹王妃拉著禹王的手,眼神警惕又害怕的看著圍在門口的錦衣衛。

他不過是送了個藥而已,怎麼就勞煩皇帝的錦衣衛大駕了呢?

“王爺,請吧。”

禹王妃一聽,怕是皇帝的意思,她心中害怕,害怕禹王進了皇宮,就再也出不來了。

“王爺…”禹王妃顫抖著手,身後的孩子也都擔憂地看著他。

“王妃放心,本王去去便回。”

皇帝並非弒殺之人,今日這件事情,恐怕也是為了宣他進宮警告一下而已。

大殿之上,禹王進去後,看著裡面的陳設,無比的熟悉,這與先皇曾經的習慣一模一樣。

許是因為皇帝念舊,所以也就沒有動這裡的東西。

“禹王,朕聽說你今日去了淮王府。”皇帝從後面走出來,直截了當地問道。

禹王轉身,雙膝跪地:“參見皇上。”曾幾何時,他竟也淪落到了如今這般境地,但轉念一想,若非皇帝仁慈,恐怕他還活不到今日!

“臣聽說淮王受傷,這才想著去送些藥,那些都是上好的金瘡藥,臣並未多想。”

哼!並未多想,恐怕是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了,不僅如此,還提醒他別多想。

真是笑話!

“好大的膽子!”

禹王心頭一震,他怎麼忘了,現在的皇帝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登上皇位的皇帝了。

“皇上,臣當真別無他想啊!”

兩人只見的氣氛突然柔和了起來,沒有方才的劍拔弩張,禹王的服軟讓皇帝的怒火淡了幾分。

只是今日的事情,怕是淮王那邊也得受點苦了。

禹王出宮後,禹王妃忙將人抱住:“王爺,怎麼樣?”

“進去說。”

進門後,禹王的眉頭越蹙越緊,只怕今後在京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但願他們的孩子能在壽宴結束之後安然返回地封地。

自從來了這裡,禹王妃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被皇帝給一道聖旨。

……

這幾日要說誰最逍遙,那最是風無憂了。

受傷期間憂心國事,做足了儲君之責。

“德祿。”風無憂喊道。

“哎,殿下。”

德祿走進來,臉上還被咬了一塊紅痕。

今日不知怎的,許多飛蟲都跑了進來,宮裡的所有人都開始了抓蟲子行動。

風無憂更是燥熱的不行。

她坐起身,長嘆了一口氣,隨後往外走去。

“德祿,走,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