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麼想聽到她說相信他的話,可是再看到他聽完自己說的這句話的時候頓了下來,表情複雜。她的心就好像是被蟲被腐蝕了一般,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這麼這般依賴別人對自己的信任了。

況且現在席氏還在奸人的手裡,她應該想的是這麼對付那邊,而不是在這裡想讓他相信自己。感情的事情傷一次就夠了,她不應該祈求更多,他本來就不欠自己什麼。

想到這裡,她的心開始發顫,立馬冷靜了下來,笑盈盈的開口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包紮完了,就會離開,這才=次不會再麻煩你了。”

話腔裡面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離,這是容譽澤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一個她,還想說些什麼來彌補讓她對自己的誤會,就看著她從自己手中搶走棉棒開始上藥。

他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她兩眼,害怕她會像剛剛一樣受到危險,便立馬忍不住開口說道:“等會兒,我會讓保鏢護送你出去,你別擔心。”男人憂慮的臉上佈滿了陰鬱。

看到她沒說什麼,正要轉過身處理自己的事情就聽到了辦公室門響起,應聲後並未離開。看到是周婉瑩出現的時候,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個動作未被她看到。

“容總,樓下的記者還不走,我們應該怎麼處理?”周婉瑩完全有辦法弄走他們,只是想要看看裡面的情況讓自己安分心。

“請保鏢讓他們離開,警告他們若是壞了集團的名譽 ,每一個到場的記者都會收到一份律師函。”容譽澤深邃眸子裡帶著蒼白,陰冷的話腔響起沒有帶一絲的情感。

周婉瑩察覺到立馬點點頭,看到席沫心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立馬想套近乎。“沫心姐,你沒事吧?”她看到她額頭上的傷痕,將自己內心的笑意掩下,話腔裡面帶著絲絲的得意。

她聽不出來,心裡還有氣,只是稍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對周婉瑩的回應。

“沫心姐,你說你也真是的,怎麼來容氏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呢,我好安排你走特殊通道啊,事情鬧得這麼大,你現在額頭也受了傷,你說這至於嗎?”

她有意想要提醒席沫心是她自己的原因,怪不得別人,自然話腔裡面帶著拐彎抹角的深意。

在場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席沫心本來心中就一通氣,看了眼容譽澤已經走過去開始工作,不知道聽到周婉瑩說的話沒有,在她看來他都是想護著周婉瑩的。

“婉瑩,這多不好意思,本來我就是懷疑人了,我現在在別墅住就是要隔絕其他人以免說我私通,如果來找你的話豈不是被人落下了把柄,這樣你也會受到牽連的。”她不是小白,不會任由別人的打壓而不說一個字一句話。

周婉瑩心裡冷笑,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正準備說一下專案的事情,男人的聲音便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好了,你沒事的話便出去吧。”逐客令明顯,周婉瑩抿著唇氣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走出去。

在辦公室門外都止不住的開始發脾氣,賤人,賤人,我一定會把你弄下去的。

你以為現在容譽澤還相信你就夠了嗎?你永遠都打不倒我,你現在無非就是靠著容譽澤這顆大樹罷了,直到有一天你什麼都沒有了,我看你還拿什麼來跟我作對,到時候席氏和他都會在我的手裡,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裡面的席沫心也懶得在這裡呆了,立馬站起身將東西收拾好後準備離開這裡。“沫心,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需要進一步調查,現在說這些話無非就是自我催眠而已,什麼都是要拿證據來說話的。”容譽澤知道她心裡面不好受,無奈的說著,想要將兩人的關係挽留回來。

聞言,席沫心笑了笑,“我說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不覺得你說這些來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你認為我是太需要你百分之百的信任才能活下去。”她無法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窒息的人,窒息的空氣,每一樣都讓她緩不過神來。

心裡面的沉痛,比嘴上來的逞強來的迅速,她不想被別人這麼看不起。

“那好,你在家就好好的待著,等到我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來談。”為了確保她再一次被奸人所害或者被傷著,他只能這麼說,“最近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我不希望再有什麼意外來讓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