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見過這麼多的記者,一陣的擔心害怕自己說錯了話會給容譽澤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便不再多言,那些人看到她不說話回應,又害怕她跑走立馬圍堵起來,根本出都出不去。

她感覺自己今天貿然的來這裡是個錯誤,正在擔心之中就聽到容氏保鏢的聲音:“讓開,讓開。”

席沫心心裡有所想,保鏢已然分裂成兩排全然面無表情,而後便見到容譽澤一身西裝亮相,眉宇間染上一絲冷意,她害怕他會對自己的忽然道來勃然大怒,先是開口說道:“對不起,我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

她也不想這樣,但是那些人偏偏要揪著她不放手,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話腔裡面帶著無奈和自責,看到頭頂上的男人鷹一眼的眼神慢慢的避開了,不想再這個時候在惹他生氣。

“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怎麼就……”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好了,尷尬又直白地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走吧。”淡淡的兩個字聽不出是否生氣,看著他走在前面,席沫心立馬跟上,保鏢隨後跟隨其左右,兩邊的道路放的很開,幾乎可以三個人走的距離位置。

容譽澤剛剛看到她額頭上的傷痕,有些心疼,思緒拉遠,前面便衝出來一個小記者,直言不諱的問著剛剛的問題,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總,請問貴公司所傳的謠言是真的嗎?”她看了看席沫心,發現她一直低著頭,看到容譽澤不說話立馬想要轉移到她的身上。

男人早已經看出來了她的心思,寡淡的語氣帶著冰冷,讓人窒息的聲音慢慢響起,“既然是謠言,那還需要讓我親自來傳播一下嗎?”

他話說的無厘頭,但是小記者聽懂了,立馬退了一步不再上前。

席沫心深撥出了一口氣,有點後怕,容譽澤剛剛一路都沒有跟她說話,那樣的疏離感,讓她覺得很是害怕。

剛跟容譽澤關係好了些,她真的不希望又出現什麼么蛾子,破壞了兩人的關係,她現在還要靠著容譽澤幫忙拿回席氏的。

上電梯之後外面的喧囂才慢慢恢復平靜,男人的臉色並未改變,她聽到他說道:“等會兒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容譽澤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也沒有想要責怪她的意思,在看到她傷口的時候溫潤的語氣由內而上,什麼指責的話都灰飛煙滅了。

她聳著肩膀點點頭,纖細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傷痕出,感受到那傳來的刺痛感立馬倒吸了一口氣,這些被容譽澤看到,有些悠悠的嘆了口氣,她好像在他面前總是這個樣子,時而怕時而有強硬的態度讓他無法靠近。

席沫心拿著醫藥箱,準備著自顧自的在沙發上開始擺弄起那些藥瓶,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未轉身就聽到男人急促的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幫你吧。”

話腔裡面帶著淡淡的關心,席沫心心裡暖暖的,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東西拿給他。

容譽澤接過後,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的傷口,已經流了幾絲血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可能處理不好的話月在那裡結疤,想著慢慢將棉棒沾了幾滴藥水輕輕的附上去,席沫心感受到了男人周遭的氣息,本來還一直忐忑的心開始慢慢恢復平靜,感受到藥水的冰涼,慢慢鬆懈了下來。

“今天為什麼過來?”容譽澤處理著她的傷口,看似漠不關心的問候後面是真情愜意的擔心。在知道她在樓下被記者圍住的時候,他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讓全集團所有的保鏢到樓下疏散道路,在看到她額頭受傷的時候,沒有憂慮是假的。

聽到他這麼說,席沫心立馬開口說道:“我聽到公司裡面有人說是我偷得報價表,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是我做的,況且他們是怎麼知道是報價表被洩露了,不是隻知道是一個重要的檔案嗎?”

她不喜歡被人誤會,更不想被容譽澤誤會,與其在別墅裡面坐以待斃,還不如來找他把這件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聞言,容譽澤擦拭她傷口的手動作慢慢緩了下來,看著她的時候帶著點點的心疼,“集團裡面的有心人很多,這件事情我會調查到底的。”

他無法確信什麼,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有可能與這件事情有關,但是什麼事情都要查清楚了再說,過早得下評論恐怕會惹來非議,況且現在集團四面伏敵。

席沫心還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立馬有些懇切的問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