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的緣故忽然安靜了下來,像是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聽得異常的出奇一般,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她心中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卻被提及的時候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你先睡吧。”男人看出她有些不自然,便直言開口說著,說完便起身要離開。

她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微微失神,剛剛從眼睛睜開的那點細小的微縫中,她分明看到了他眼神裡面帶著點點的陰暗,心忽然就這麼冷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那個……”她帶著淡淡的聲音適時響起,緊接著男人便轉過身來看著她。

席沫心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說周婉瑩今天下午來找自己,只是後來她走了之後才看到6別胥的出現的?還是說周國民其實是她的父親,所以報價表有可能是她偷得?

且不說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她要的始終不過是一個真相而已,但是她覺得自己如果說出來的話,他會選擇相信她嗎?想到這裡她竟是開始躲避起來,真的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信任於她。

男人熾熱的眼神對上她閃躲的眸子,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嗯?”輕捻的一個字,像是輕柔裡出的一聲虛嘆一般,她聽出來他有些期待的樣子,卻完全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她慢慢意識到今晚的這場談話,可能因為自己的不敞開心扉又將兩人的關係落入冰橇,可是話落到了嘴邊卻是難以啟齒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出來,她有些埋怨這樣的自己。

半晌之後,終是開口說道:“沒什麼,你也早點休息。”雖是主臥,但是他們因為報價表的事情心中有了嫌隙,早已經很多天不在一起睡覺了,她想到這裡,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

心裡面多少還是有些痛楚的,看著男人陰暗的眼神心中一絲苦澀,將頭偏了過去便聽到了久違的腳步聲開始聲聲作響,她想上前去阻攔,卻在彈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便回問自己有什麼資格來讓他停留。

不過她想錯了的是,只要是她挽留,他都會留下來,哪怕只是洩。

夜晚忽然下起了一陣陣的小雨,她看著門被關上,心裡面開始如雨一般流淚不止,只是天空的哭泣落在了大地身上,而她的哭泣只有深夜裡自己一個人默默舔舐著傷口,卻不能喊出一絲一毫的疼痛。

這天晚上,同樣回到家的周婉瑩,一上前便質問著周國民,“爸,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嫁給6別胥了,還是你認為我會選擇服從你?我都說了,我可以搞定容譽澤, 我不會嫁給什麼6別胥的,他配不上我,他不配娶我!”

她氣得抖,想到今天下午6別胥敢當著席沫心的面來拆自己的臺,心裡面便有一團火氣悶著,怎麼樣都消失不散一般。

“你這是幹什麼,在質問我?”周國民早已經在商場混跡這麼多年,這麼被指著鼻子罵還是第一次,況且還是自己的女兒,多少有些面子上掛不住,想也沒想便開口說著,“你自己以為你是有多高貴,還想妄想什麼容譽澤,那容譽澤人家看過你幾眼你就敢這麼想,你把自己整成這個模樣我還沒說你什麼呢,你現在敢衝著我嚷嚷了?”

周婉瑩才不管他怎麼想,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便來氣,“爸,我再告訴你一次,就算我得不到容譽澤,這個事情我也絕對不會答應,你想都不要想了。”

說罷,拿起桌上的杯子便砸了下來,以示來宣洩自己的怒意。從小被驕縱慣了的人,怎會屈服他周國民的制約。

她只是不清楚的是,既然周國民敢寵溺她,就敢讓她從最高的位置上摔下來,“這個婚你早遲都要結,我勸你還是早日對那邊斷了念想,面對事實好一些,我要你跟6別胥結婚是什麼目的你還不知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爸爸不會害你的。”

那邊自然

指的是容譽澤,現在只要周婉瑩和6別胥結婚,那麼席氏的財產自己便得到了大半,到時候在趁著鄧簾華不注意將整個席氏掏空,又是時間上的問題。

比起讓她嫁給容譽澤沒有什麼前途和念想,還不如將席氏歸為自己的空殼公司,這樣划算多了。

“你別想了,我絕對不會嫁給他。”周婉瑩看著他那麼決絕的背影,忍不住開口說著。周國民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空洞的讓人感覺後怕,連平日裡有些囂張跋扈的周婉瑩都後退了一步,有些嚇著了。

聽到樓上的房門聲,這才將自己的思緒歸位。看著一地的碎片,心裡面卻止不住的流血,她不可能嫁給6別胥的,只有容譽澤才配的上自己,剛剛周國民只是一些玩笑話,不會不讓自己靠近他的,不然怎麼會讓自己去偷報價表。

她一遍一遍在原地說服著自己,心裡面卻害怕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這樣的一個周國民她還是第一次見,她想到這裡的時候,立馬掏出手機,撥通6別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