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澈也顧不得那些了,立馬上前攙扶著,玄關處還未換鞋,便看到女人冷漠的站在門口不遠處,樣子有些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在為他擔心的模樣,他立馬走上前,整個身子早已經被欽溼透了。

他卻好像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人止不住的開口訓斥著:“你剛剛去哪兒了?”

話語裡面雖然帶著點點的責備,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她不知道男人在看向她全身的時候是在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受傷,看著她安然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席沫心心裡雖然著急,但是想到之前他那樣對待自己,連忙將自己心疼的目光移開,嘴裡開始帶著淡淡的語氣,“我在另外一個客房。”

她根本就沒有出去,只是換了一個房間,以前的客房他找自己無非是分分鐘的事情,別墅裡面房間很多,她只是想遠離他一點,沒想到他找自己會在這麼瘋狂,心裡的感動不少但是都被嫉妒給深深的壓了一下去。

聽到她寡淡的聲音,男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察覺到他的大手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臂,心裡面似乎又什麼東西開始撲簌簌的掉了一地下來,她忍不住看過去,現他的瞳孔異常的很紅,正想著說些什麼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就聽到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果真還是想要看到我的這幅畫面。”說罷,他看了看身上到處都是泥濘,有些嘲諷意味的笑了起來,聲音開始慢慢變大。

容文澈長這麼大都從來沒有聽到過,比起剛剛之前杜若蘭的樣子,他這次的後背浸溼了一大片,“你是不是看到我這個樣子很高興?”

好聽的尾音開始在彼此心中開始循循漸進的試探著,話腔裡面的濃濃氣息很重。

連席沫心的心裡都開始搖搖下墜,現在不敢開口說一個字。她的心開始四分五裂的扯,心中的淡然就好像是被自己掩飾過後的傷痕,但是誰人看得出來她心中的那份悲傷呢。

“恭喜你,你現在看到了。”說罷,男人走開。

決絕的背影像是劊子手一樣,讓他們開始變成了兩條單行線,她眼眶裡面開始含著淚水,立馬轉過身想要上前說不是這樣的,步子卻向鉛一樣重,移都移不開,只能在原地有些沒出息的看著。

容文澈這次也對她多少有些怨恨了,至少現在是,看了她一眼嘆了嘆氣沒在多說什麼,便立馬開始走開了。

聽到一前一後的關門聲,她開始終於慢慢移動著自己的步子,有著快的腳步,她不知道怎麼進去地,直直的闖入進去之後順著門沿開始慢慢的滑落著坐了下來。

心裡面就好像是有萬般只螞蟻看到一樣,抓咧著撕扯著,絲毫不留情面。

他們之間應該只有剩下這份感情了吧。她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要想著離開之前那個房間,他們的感情似乎被他這一找一點都沒有剩餘了,她苦澀的笑了起來,臉色蒼白到無力。

主臥,男人脫下衣服開始用冷水澆溼著自己的內心,用著冷水開始澆灌,似乎只有現在這一刻片刻才能多少緩和起來,眸子中帶著陰冷,然後慢慢變成了黯淡色,每一下都帶著深沉暗暗的腹黑感,只看到男人紅起眸子,一拳撞擊在了牆壁上。

聲音很大,但他卻好像絲毫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如果眼前有個人的話想必她便是他的出氣筒,他無法將自己內心的火焰沒下去,只能用冷水開始一遍一遍的澆溼著自己內心。終於等到胸中的火氣開始慢慢淡了下來,這才緩和了下來。

這天的夜色很重,外面的雨絲毫都沒有要停的趨勢,反倒是下起了雷陣雨,聲音很大,幾乎讓正在無法安眠的席沫心開始左顧右盼了起來。

這個夜晚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睡下去的,淺眠過後只要是稍稍大一點的雷聲便可把彼此驚醒。

第二天一早,席沫

心起床後沒有看到容譽澤,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也不管容文澈是否還生著自己的氣,便開口問道:“你哥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