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回到令支就要交出兵權閒一會,沒想到還能繼續出征。

這讓剛剛嚐到富裕甜頭的他十分高興。

張飛顯然也是如此,順勢一把將臉上的紙條抹下。

下令拔營,加快行軍速度。

兩日後,兩人回到令支,駐紮在城外大營。

兩人交代好營中事宜,帶著親隨便奔向令支。

憑藉符信,進了城門後,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馬速。

“儁乂,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城中似乎不一樣了?”

張飛有些猶豫地問道。

城中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推著獨輪車穿行的百姓。

兩人都不是什麼飛揚跋扈的人,不欲鬧出城中奔馬傷人的事情,便下馬行走。

聽了張飛的問話,張郃沒有回答。

事實上,張郃來到令支的時間長於張飛,他混跡市井,最能看見一座城市最真實的模樣。

可現在他卻有一種走錯了門的感覺。

眼前這座古老的北地邊城正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活力。

四處都是在建的工程,被大量的竹木腳手架覆蓋。

幾乎不見閒散的人,似乎人人都明確著自己的目標,在向前行。

從前在街角的流民凍骨也全然不見蹤影。

甚至於整個城市,巷尾街角的糞穢都清掃乾淨。

正想著,遠處傳來婦人尖銳的喝罵聲:“你這忘八,當真是街邊狗兒管不住傢伙。”

“你莫要擋臉,早要臉還在街邊撒尿?沒乾沒淨的下作黃子。”

湊熱鬧是人的本能,張飛立刻伸長了脖子去看。

只見一個乾瘦的老婆子,右邊手臂上彆著一個寫著監管員的藍色袖章。

嘴裡罵罵咧咧地揪著一個提著褲子,死死捂住臉的男人。

這老婆子雖說年老,但嘴皮子極利索:“大家都來看看,看看這下作黃子,光天化日就在街角撒尿呢。”

張郃和張飛都是一愣,這個……問題很大嗎?

在哪不是這樣的?

他兩下意識互看了一眼,又急忙錯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