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爹不禁感嘆,怪不得吳翠翠的生意紅火,人家就是會辦事會做人。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興奮道:“孩他娘,給我掰個雞腿。”

大柱:“娘,我也想吃雞腿。”

二柱:“娘,你快點分,我口水都要饞的流出來了。”

炸雞這東西,朱家老少早就吃膩了,他們扛著鋤頭,路過朱家門口的時候,總是能聞到這股子香味。

香的父子三個都走不動路了,早就想嘗一嘗雞肉放鍋裡油炸是什麼滋味。

大柱媳婦埋頭吃著野菜糰子,不敢說話,默默等著婆婆分雞肉。

一隻雞兩條腿。

一條放在一家之主柱子爹碗裡。

另一隻放在小兒子二柱碗裡。

柱子娘給大兒子掰了個雞翅根。

剩下一個雞翅根,放在懷孕的大柱媳婦碗裡。

柱子娘舔了舔手指,留給自己一對乾巴巴的雞翅膀,其餘的雞胸肉,用油皮紙包好,留著晚上吃。

炸雞放了一上午,外面一層脆皮軟了,不似剛出鍋時酥脆。

但對於一家五口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

大柱和二柱吃完了雞肉,不忘把骨頭都嚼碎了,嚥進肚子裡。

“好吃。”

“真的太好吃了。”

兄弟倆砸吧著嘴,意猶未盡地揉了揉肚皮。

“你們別光顧著吃,都幫我參謀參謀,這炸雞是用什麼做的,味道能這麼好。”柱子娘說道。

大柱和二柱對視一眼,兄弟倆囫圇吃完了,還真沒嚐出炸雞都用了什麼食材。

“孩他爹,你吃出來沒有?”柱子娘寄希望於自家男人。

柱子爹細嚼慢嚥,吞下最後一絲絲雞肉後,眯眼道:“炸雞嘛!當然是用了雞肉嘍。”

大柱:“.......”

二柱:“.......”

大柱媳婦:“........”

啪~

柱子娘掄圓胳膊,一個大逼兜打在柱子爹腦袋上,“廢話,還用你說!老孃還不知道炸雞是用雞肉做的。”

男人不靠譜。

自家男人更不靠譜。

說話還不如放屁有用,真是氣死人了!

柱子爹捂著被打疼的腦袋,不服氣地看著自家婆娘,“你問我,我回答你了,你還打人,母老虎,你太不講理了!”

“沒理還要辯三分,該死的老東西,給你臉了是不是!”柱子娘火冒三丈,一把揪住柱子爹的的鬍子,叫囂道:“你要是個站著撒尿的,你本事再說一遍。”

“哎呦呦,哎呦呦,疼疼疼,孩子們都看著嘞,你快撒手。”柱子爹齜牙咧嘴求饒。

大柱二柱和大柱子媳婦,三個人乖乖吃飯,不拉架,也不說話。

這樣的場面,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要怪就怪柱子爹嘴賤,非要往槍口上撞。

這麼多年,他難道還不知道這個家誰才是生物鏈最頂端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