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朱瞻墡的手,近前了看看自己的兒子,眼眶不自覺的就紅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母后,您看兒臣回來是好事,怎麼還哭了呢。”

皇后摸了摸即將要溢位眼眶的眼淚說:“這次回來得在京城多住些日子,你們兩夫妻也是聚少離多,這次回來不管怎麼說,得給我先生個大胖孫子。”

陳新月的兩頰一紅。

現在皇后娘娘最關心的就是幾人的子嗣問題了,朱瞻基有女兒,好不容易孫若微這又生了孫子,算是正統嫡系有傳人了,但是朱瞻墉和朱瞻墡可還沒。

這都讓皇后娘娘鬱悶了,朱瞻墡常年在外,她估摸著是陳新月怕先有庶出的,所以給朱瞻墡交代了不能缸內直噴,但是朱瞻墉這麼多年了都還沒子嗣這就很難說。

所以去年她做主給朱瞻墉又納了側妃,但是還是沒動靜,這就怪不到人家姑娘家了。

讓太醫會診,太醫又說越王,越王妃身子都極好,瞧不出半點毛病。

最後去廟了求了籤,老和尚話說是朱瞻墉父母緣深,子女緣淺,若想兒孫滿堂需離父母。

皇后娘娘是個篤信佛教的人,但是她和絕大多數的人一樣,是選擇性的信,順我心意的我信,不順的就是迷信,是老和尚胡言亂語。

而且朱瞻墉的身份特殊。

他是朱高熾第二個嫡子,在朱祁鎮出生之前他就是第二順位的繼承人,論其身份過於尊貴,超級備胎。

歷史上朱瞻墉至死也一直沒有前往封地就藩。

“母后,兒子一定努力,絕不偷懶。”

朱瞻墡的話讓陳新月更加的臉紅了,皇后娘娘嗔怪的拍打了一下朱瞻墡:“你這沒臉沒皮的勁都收收,新月都臉紅了。”

“不是母后讓我努力的嗎?”

白了自己兒子一眼,扯了些家常後,朱瞻墡才開口:“母后,預計過兩天,我就得去杭州府了。”

“杭州府?你爹派你去的?”皇后娘娘,瞬間面色就不好看了,她自然想到了去杭州府是幹嘛的,那是漢王朱高煦現在待的地方。

皇后娘娘拍了桌子:“這是送兒子去死嗎?這麼多拿著俸祿說要為國報效的大臣這時候怎麼能人去了,還得自家兒孫去。”

在她看來漢王和朱高熾已經是勢同水火你死我活了,這時候朱瞻墡去非常的兇險,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去送死呢。

“母后,是我自己答應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事情也敢接。”

說著又看向了一邊的陳新月說:“你做妻子的不勸勸自己的丈夫嗎?”

陳新月不敢說話,只能在邊上欠身行禮。

“母后,這和新月有什麼關係,她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事情的。”

皇后娘娘怪罪起來一個都逃不過,所以婆媳關係為什麼難相處,就算皇帝家的婆媳關係也不好處。

“你這孩子,這事情怎麼能接呢?朝堂上那麼好些人,讓他們去不就好了。”

“母后咱們家裡的事情,家裡解決就好了。”朱瞻墡溫柔的笑著,勸慰著太后。

這麼大的事情,朱瞻墡一句咱們家裡的事情就概括了,太后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就算是遇到這般在她看來天大的事情的時候都可以處變不驚了。

這份處變不驚不是裝出來的鎮定,而是內心極有底氣的澹然。

她這個小兒子肩膀上能扛下大事了。

皇后發了火,又被勸了下來,只能將話茬又轉回了兒子們生育後代的問題上,又講起了自己的大孫子,那是喜歡的不得了。

“老五啊,瞻基說將來要把祁鎮送到廣州府去上學,學你那個新式學問,還要上大學,這可是你大侄子,你自己得好生照顧著。”

朱瞻墡樂呵呵的回答:“母親放心,祁鎮要上學,要讀書,我這個做叔叔怎麼能不上心,我已經想好了,等他到了能學東西的時候,我就給他安排給全套的私人教學套餐,從初學到大學,一條龍教學套餐,都給安排了,就是到時候大哥大嫂別心疼這孩子學的多才好。”這孩子能不教嗎?不教還不得霍霍了整個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