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冷眼瞧著這些衣冠楚楚的貴婦人,尋常好的時候硬貼著自己,不少還以姐妹相稱,現在一有事情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

太子妃沒發話,邊上嘉興公主卻是怒了,現在十三歲的嘉興公主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你們一個個真當自己家女兒配的上我五哥嗎……”

“嘉興!”太子妃勸阻了要繼續說話的嘉興郡主,她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說些狂悖的話讓這些婦人們傳揚出去不好。

“胡尚宮,將諸位夫人家中女兒的畫像還給她們吧,是瞻墡沒有這個福氣,強扭的瓜不甜,總不好為難了諸位夫人。”

眾人聽太子妃這麼說,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果然太子妃還是善解人意的。

胡善圍將眾人家女子畫像全部還給了她們。

“事已至此,我就不久留諸位了。”太子妃下了逐客令。

“太子妃娘娘且歇著,我等先行告退了。”

眾人起身要走,太子妃似無意的魚胡善圍說:“胡尚宮,今日來退畫且都記下,諸位夫人在我壽誕的時候就不用來了,免得見了大家尷尬,以後!也不用來了!”

“東宮的府門容不得諸位貴客!”

你們看不起我兒子,我還能這般好商量不成,今日起,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斷了來往,東宮的府門你們就別想著進來了。

太子妃冷了面孔,長袖一甩,已然不給她們說話的時間,自己走了。

眾人也沒想到太子妃為了朱瞻墡居然她們全部翻臉了,這可是十幾家公侯伯府的夫人啊,連一絲猶豫都不帶,話裡面的意思就是直接斷絕關係。

打發了眾人,太子妃憤恨的敲了一下桌子:“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傢伙。”

“娘娘何必煩心,本按著規矩就不太可能為殿下選擇這些高門貴女做正妃,怕的就是他們心思太多,外戚干政,現下走的也好,清淨些,您瞧那些人也都是心術不正的,就是看著五殿下權勢大,真若當了郡王妃還是個禍害,總還是有些不錯的姑娘家,慧眼識珠願意給殿下做正妃,殿下可是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兒,是那些女子沒眼光沒福氣。”

太子妃揉了揉腦袋:“嘉興給我去拿一杯安神茶來。”

“是,母親。”

轉而有隊胡尚宮說:“善圍,這兩日大部分勳貴人家退了畫像,還剩下誰人?”

“回稟娘娘,還有英國公家的小女兒,平江伯家的女兒,僅僅剩下這兩人了。”

兩人家中都算了解朱瞻墡的,但是因為兩人都是實權人物,想要做朱瞻墡的正妃怕是難了。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有請。”此時太子爺身邊的老太監來求見。

“何事啊?”

“東海海軍元帥平江伯陳瑄正在東宮書房與太子殿下相談,殿下請娘娘前去一趟。”

說曹操,曹操到,一般來說大臣和太子談事是不會讓太子妃參與,但是現在特地來請估計是和後宮有關的事情,細細想來還能是什麼事情呢?

是來退親的嗎?太子妃心裡打起了嘀咕。

“本宮等會就過去。”

因為今日煩心,太子妃髮型亂了,現在得理一理。

胡善圍將替太子妃梳妝,太子妃想了想問:“善圍,你說陳瑄也是來退畫的嗎?”

“陳元帥歷來與五殿下交好,關係匪淺,想來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應該不高吧,別人不瞭解五殿下,難道他也不瞭解嗎?”

“哎,患難之時方見真情,那些夫人們平常也不也是噓寒問暖,姐姐前,姐姐後,真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就明哲保身,拼著得罪我這個太子妃,也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以奪權失勢的皇孫,講不得有幾兩真心。”

胡善圍寬慰道:“娘娘此言倒是對的,患難見真情,此時選出來為殿下做妃子的女子當能於殿下同甘共苦。”

“就你說話中聽,善圍啊,你若是再年輕個十幾歲,我便讓你做瞻墡的正妃了。”太子妃心情好了些,都會開玩笑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胡善圍倒是真想,但是若說出來,這閨蜜變成了兒媳婦,怕是太子妃娘娘心臟受不了啊,這等心思還是別留著了。

“行吧,就這樣吧,我去見見這位陳元帥。”

“哦對了,瞻墡這幾日在宗人府,都是吃齋唸佛,他最是不喜歡素菜,我又不好親自去,善圍你去御膳房命人做些吃食,用葷油,也藏點葷菜在底下給瞻墡送去,可別餓壞了瞻墡。”

“娘娘這不好吧。”皇帝下令了朱瞻墡得吃齋。

“有何不好的,你趕緊去給瞻墡開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