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銘看了看窗外,徐涵傾正在窗外焦急地對他招手。他連忙放下筆走出去,問哥哥:“哥哥,你不在家休息來這裡作甚?”

徐涵傾正很急切地想要問什麼,又控制住了,想了想,淡定地說:“涵銘,你那位同學,就是租住在我們家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徐涵銘說:“譚依依,哥,你怎麼問起她來了?你又不認識她。”

徐涵傾一下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問弟弟:“你見過她房間的梳妝檯嗎?”

徐涵銘老老實實回答:“見過啊。她很珍視那個梳妝檯,是她父親從她家裡搬過來的。”

“那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梳妝檯很異常?”徐涵傾追問。

徐涵銘搖搖頭說:“我就看了一眼,就把花布重新蓋上了。哥哥,你可要好好保護那個梳妝檯,到時候她問我要回去,我交不出來很麻煩的。如果你不想保管,今天放學,我就就搬到我的房間去吧。”

“哦,不,”徐涵傾阻止說,“不需要搬。你現在跟我回去,我需要你解讀我內心的答案。”

徐涵銘尷尬地說:“可是,我在上課啊……”

徐涵傾乾脆地說:“給老師請假,我們一起回去!”

徐涵銘只好請假隨哥哥回家,徐涵傾讓他在梳妝檯前端坐著,可是坐了半天裡面沒任何異常。徐涵傾懵了。看來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鏡子裡的神奇。他無法道破天機,只好說想給弟弟畫畫而已。徐涵銘哭笑不得地說:“哥哥,你出去五年,怎麼變成了個孩子,和我捉迷藏啊。我還在上學你把我從課堂扭出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回學校了。”

徐涵銘走後,徐涵傾呆呆地看著鏡子,他越想越不對勁,趕緊收拾好東西,背上畫架就要出門。顧大娘買菜回來看到連忙阻止:“你才回來,不好好在家待著,你又想去哪裡啊?”

徐涵傾說:“我可能跑習慣了,我這兩天想畫畫美麗的西湖。”

顧大娘說:“我買了這麼多菜,準備做給你吃,你卻屁也不放一個就要走了。”

徐涵傾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安慰說:“那我吃了飯出去吧。”

顧大娘這才開心起來,忙著殺魚做飯,徐涵傾幫忙燒火,他問母親:“母親,這五年你是不是特別想我?”

“當然是了,哪裡有母親不想兒女的!你一走走五年,我天天看著門口,眼睛都望穿了。”顧大娘說。

徐涵傾說:“如果我今天早上,或者我以後都不回來,你會怎麼辦?你會失去生活的信心嗎?”

顧大娘沉默了好一會,沉重地說:“這倒不至於,只要你還好好地健在,我尊重你的生活方式。畢竟我生下你,不是為了綁住你。我只能給與你生命,但是並不能幫你走過你想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