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黑蟲壓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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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友,你怎的慢下來了?再過六十里差不多快到飛雁關。”
西斜的天光裡,鶴延年從前方過來,隱約聽到車廂裡鬧騰的動靜,“道友,你這車裡……”
“木凋神人在議如何救援飛雁關。”
陳鳶這樣說,反而不容易讓人起疑,令人更覺得是在說笑,那鶴延年愣了愣,隨即跟著笑起來,與那邊下了車攆的陳鳶一起走在官道上。
“道友這是心裡有了救援飛雁關的想法?”
“其實也不演算法子。”
雖然並不知道那越劼大祭司道行多高,但這麼多修道中人,也足夠對方喝上一壺的,就算打不過,總能拖延一番。
陳鳶停下腳步,望著前方眯了眯眼睛,“鶴前輩,我有一想法,不妨在飛雁關先將越劼胡人的大祭司拖住,我去他們後面……”
他抬手朝老人比劃了一個手勢,將眾人傑在車裡那番話綜合了一下,說給了鶴延年聽,後者大抵明白陳鳶的想法了,也確實如此,若全集中在關隘,有士兵在旁,反而讓人束手束腳,若有一批人繞後去後方,放開手腳大殺一通,令得那越劼人心生顧慮,兵無戰心,那大祭司必然後撤回援。
“想法不錯,我這就去告訴老龜。”鶴延年轉身就要施法,傳訊給前方的人,剛一抬袖就被陳鳶攔下,老人回頭疑惑的看過去:“道友還有何要說的?”
“你與他們繼續往前到飛雁關,我一人繞後。”
這話令得鶴延年皺了下眉頭:“陳道友你一個人能成?”
“一人足矣,何況我可並非一人。”
話音落下的一瞬,陳鳶向後一拂刨袖,車廂兩側嘩的開啟,露出裡面一個個木凋,以及木偶人像,眼睛泛起猩紅露出詭異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鶴延年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重重拱了下手:“那我等便拖住那越劼大祭司,等道友訊息!”
雙袖垂下,老人轉身一踏地面,縱身飛去了前方。
望著身影消失,陳鳶也沒有停留的意思,示意胖道人也跟過去,自己則解下老牛韁繩,跳到其背上。
“師父,你也跟老孫去一飛雁關。”
瘋老頭搖著腦袋:“不去。”
“有師父在那邊,弟子才放心。何況師父忘了,那些祭師可以吹氣球。”
聽到這話,老頭眼睛陡然亮了亮,二話不說拉著還想開口的胖道人唰的一下狂奔起來,捲起長長的煙塵升去半空。
只剩下孫正德聲音還從遠方飄來。
“慢一點……老瘋子……本道要吐了……啊啊啊……”
聲音飄遠,陳鳶回頭看了眼那邊的車廂,以及上方一個個咧開嘴角笑起來的人傑木凋,抬袖拱了拱手,隨即對身下的老牛輕聲道:“翻蒼鬱山東麓,直接殺入草原。”
哞!
老牛那叫一個興奮,不用拉車,直接馱著主家這般過去,那叫一個輕鬆,踏了踏蹄子,旋起泥濘的剎那,直衝山林而去。
法力牽引。
車廂當中,成群的木凋、木偶‘唰唰’的飛上半空,跟在陳鳶後面一起消失在密林間。
……
飛雁關。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是殘紅照在斑駁血跡的城頭,灰濛濛的霧氣鳥繞牆垛邊緣,臉上血肉模湖的晉兵捂著臉慘叫的倒下。
一面面貼了符籙的盾牌隨後在士兵驚恐裡,跨過地上扭動的同伴,齊齊抵上灰霧,以及霧氣當中身形變得猙獰的胡人士兵,將起推下城牆。
牆段上,薛銘已經換了一把兵器,刀首上裹了一層黃符,刀面上也有鮮血畫出的符籙,每一刀噼斬而出,砍在胡人士兵身上,是嗤嗤作響升起的白煙。
“將軍,那邊頂不住了!”
有士兵朝這邊跑來,薛銘將他推開,回頭朝身邊僅剩的三十個親兵,“去二十人,下方援兵未補充城防,你們都別給我回來!”
旋即,又嘶聲大喊:“承雲門高人,左段城牆可有人守著!”
不遠,有三個承雲弟子一聲招呼沒打,直接越過了調兵佈陣的將領,朝那邊趕了過去。此時的城牆上,承雲弟子分出十人不停的畫御魔金光符咒,給予士兵將校,用來抵擋灰霧。另一批弟子則協助士卒擺開法陣,專門對付變得發狂的胡人士兵。
“雲龍道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