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逐漸緩和,略帶幾分激動,心中暗暗想道:“原來這就是電影裡面的飛簷走壁,也太酷了吧。”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跳動,桑竹染甚至希望這樣的事情永遠不要停止,哪怕身邊是這個暴政的王爺。

不過幾瞬,兩個人就已經落到了縣丞的府邸中,還正好地落到她們夫妻兩個的院子中。

桑竹染皮笑肉不笑的轉過頭去看向蕭儲墨:“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剛才不是說你對這裡不熟悉嗎?”

蕭儲墨悠悠然地轉過身去:“天意,進來便熟悉了。”

桑竹染差點老血噴出,她的確是遇上對手了。

二人之間的進展迅速,縣丞夫妻兩個在薰香的作用下,已經陷入昏睡之中,哪怕桑竹染他們兩個再大的動靜,也根本吵不醒他們。

所以真正的賬本很快就落到了蕭儲墨手中。

“確定是此物?”屋內慢慢滲透出微弱的月光,桑竹染依稀能看到蕭儲墨手上賬本有幾行字跡,若是真想確認,確有幾分難度。

蕭儲墨不假思索:“就是此物。”

外面的人似乎聽見了裡面的動靜,細碎的腳步聲慢慢傳來,蕭儲墨耳畔一動,拉著桑竹染便徑直離開,化作一道虛影,若不是武功高強之人,必定發覺不了奇異之處。

二人再次落在王府的屋頂處,不過這一會兒桑竹染的心情已經緩和,甚至輕鬆的坐在上面,看著面前碩大的月亮,平添肆意,就是秋風寒,寒風掠過,桑竹染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感覺自己身後帶上了一抹溫暖之物,桑竹染詫異的轉頭,看著蕭儲墨單薄的身影,又將此物扯去:“你體內的毒才剛剛好,還是你帶著吧。”

蕭儲墨手拿衣袍,十分不悅:“你竟然拒絕本王的好意?”

桑竹染莫名其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身體剛剛好,不能受凍了。”

蕭儲墨中毒很長時間,雖然表面看著無事,但內裡虛虧還得要調理,桑竹染是為著這個考慮,所以才拒絕了蕭儲墨的衣袍。

只可惜蕭儲墨不曾聽她解釋,桑竹染話音剛落,就見自己身邊一道黑影閃過,再看的時候,蕭儲墨已到院中,而桑竹染旁邊連一個梯子都沒有,又沒有武功,根本下不去。

桑竹染氣得跺腳:“你瘋了嗎?快點放老孃下去。”

院子內的人視若無睹,面覆寒霜,一字一頓的說著:“當真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雖是一直抗拒本王,實際上早就芳心暗許了吧。”

桑竹染都快翻白眼了,只覺這人真會腦補,趕緊說道:“你想多了,再放我下去,快冷死了。”

下面的人似乎找到了樂趣,故意為難:“你想要下去十分容易,說喜歡本王。”

“你做夢。”桑竹染憤怒的說道。

他當即轉過頭去,悠悠然的回著:“那王妃還是在上面好好的待著吧。”

桑竹染焦急如焚,又冷的不行,眼看蕭儲墨就要離開她的視線,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還不成嗎?趕緊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