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之中,林雪柳焦急的握著桑竹染的手,急迫的想要尋求答案:“剛才摸了我家老爺的脈象,不知道可不可以解呀?”

桑竹染回想剛才的脈象,脈象虛弱浮動,弦數脈 ,乃為陽虛,雖是如此,但並沒有傷到先天之本,還是可以補救。

但她著重在交給林雪柳的藥方之中,添了一個東西。

“夫人不必著急,是可以解的,不過調理身子嘛,總歸是要循循漸進,以後可是要小心照料著。”

林雪柳知曉事情還有轉機,激動不已:“太感謝了。”

過後不久,林雪柳拿著手中的薰香,有些疑惑:“我和我夫君睡覺的時候從不點薰香,總覺得屋裡面有味道,睡不著。”

桑竹染連連搖頭:“這是給你們準備的,你們夫妻兩個人之所以身體出問題,終歸還是沒有休息好,這每日夜間點上次薰香,方可一夜無虞。”

她說罷,又是神秘兮兮的湊在林雪柳耳邊,輕佻的說道:“而且這個薰香有奇用。”

林雪柳握著薰香的手驟然一緊,隨後面帶欣喜的點頭,眸中含情,甚是激動。

桑竹染交代完事情之後直接從縣丞的府中離開,她有些事情需要交給蕭儲墨。

蕭儲墨的書房內,桑竹染從墨七口中得知蕭儲墨在此,什麼招呼也不打,推門而進,進去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絆倒,半天才穩住身形。

蕭儲墨的身邊是一沓又一沓的賬本,本就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陳舊的氣息在屋內渲染。

桑竹染吸了吸鼻子,故作鎮靜的走到蕭儲墨面前,兩手撐在書桌上,一臉得意的勾起唇角:“你還是不要在這裡看了,這都是假的。”

蕭儲墨依舊淡定,眸中未見波瀾,將手中彎折的賬本放置一邊:“何出此言?”

只聽砰的一聲,桑竹染一屁股坐在書桌上,雙臂抱緊,扭頭說道:“你想確定的話,今天夜間,去縣丞府邸之中一探不就知道了嗎?”

京中的夜晚,安靜無比,街道上零零散散的燈籠隨風飄散,秋風劃過,引得牆壁之上的桑竹染打了一個噴嚏。

她瑟瑟發抖的蹲在牆邊,眼中帶著憤恨,腳上發顫,手默默的扶住旁邊的瓦片,哆嗦的說著:“王爺,自己去就行了,幹嘛把我拉過去?”

“你知不知道大半夜睡覺的時候被人拉起來很恐怖,而且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麼高的地方?”

桑竹染說著往下一看,隨後猛的閉上眸子,她所在之處,離地面足足二十尺,天知道她剛才怎麼上來的。

旁邊身形修長的男子手中抱著利劍,淡然自若,站在尖銳的牆上,可謂如履平地,他一副無辜的模樣:“縣丞的府邸本王從未去過,還需得要王妃你給本王指引才是。”

只聽旁邊碎屑飄落,桑竹染剋制心神讓自己忍住,不把旁邊的瓦片的朝著蕭儲墨扔去。

“你手中暗衛無數,連這種事兒都辦不到嗎?”

“辦不到。”蕭儲墨斬釘截鐵。

桑竹染已是忍耐不住,更是怒火中燒,拿起旁邊的瓦片就準備扔過去:“讓你得寸進尺,老孃今天跟你拼了,大不了從這裡掉下去。”

就在此時,桑竹染感覺到自己身形一輕,整個人都落在半空之中,隨風浮動,蕭儲墨的長臂在桑竹染腰間,二人氣息交融,迅速的從京中街道之中掠過。

路邊的所有東西猶如走馬觀花,一幕又一幕,在桑竹染面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