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娟兒悶悶的聲音:“娘娘,不是我刻意打擾你,是侯府的公子過來找您嗎?說是他家的夫人不舒服,想著讓您去看一看,既然您在忙的話,要不我還是回了他。”

桑竹染錘藥的手瞬間停一下,忙道:“不必如此,侯府的人不能怠慢了,你叫他稍等片刻,我這就過去。”

外面傳來驚喜之聲:“知道了,娘娘。”隨後又是急促的跑步聲。

桑竹染將身上的衣物撤掉,用白色的紗布蓋著藥粉,確保裡面沒有縫隙之後,這才放心離開。

她疾步跑了過去,畢竟身體有恙,不可耽誤。

“這是怎麼了?”桑竹染一過去就看見侯府的嫡子又急又慌在原地踱步,弄得桑竹染也是莫名的慌神。

那人一見桑竹染,更是神色緊張,都不知該如何表述。

桑竹染也知他心中著急,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確實不行,只能在旁輕聲詢問:“要不先坐下說。”

那人臉色脹紅,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我家孃親如今狀況十分不好,需得你幫襯一二才是。”

桑竹染微微皺眉,這侯府公子怎麼一身的書生氣,都這樣了還在講客套話:“夫人是什麼狀況?”

侯府公子思索了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隨後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我孃親最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胃口十分的不好,聞見一點腥味就想吐,原本是覺得吃的不好,就給她換了一個廚子。”

“結果後面更加的嚴重了,這幾天吃什麼吐什麼,口裡面還在到酸水,我這心裡面也是著急呀,就想著過來找娘娘您問一問,看看有什麼解決的法子,再這樣下去的話,可是不行。”

看見侯明俊一臉慌張的樣子,桑竹染著實是想笑,在侯明俊的面前憋了半天,聽見他終於將一長串的話說完,終於是忍耐不住,噗嗤一聲,將侯明俊弄得摸不著頭。

他呆愣的看著桑竹染,面露疑惑:“娘娘,難道這是平常的?”

他著實是不敢相信,他的孃親都是這副模樣,桑竹染怎麼能夠笑出聲來。

桑竹染用手拍了拍胸膛,咧開嘴大笑,雙手作揖,微微鞠躬:“不必慌張,這該是一件大喜事才是,您的孃親懷孕了。”

這話一出,面前之人可為一驚,侯明俊哆嗦的指著自己:“我莫不是聽錯了,我要當哥哥了。”

桑竹染欣喜的在後面強調:“你聽的沒錯,你要當哥哥了,到時候你弟弟或者妹妹的滿月酒可一定要邀請我才是。”

侯明俊幾乎狂喜:“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呀。”

桑竹染嘴角的笑意半天未落,一想到侯府夫人這幾月的蛻變,再加上如今遇上的喜事,桑竹染也算是幫襯了許多,作為一個醫者,她太有成就感了。

白紙上的墨字蒼勁有力,這是桑竹染給侯府夫人寫的方子。

她好生的交到侯明俊的手中:“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這幾月可是要護住你孃的身體。”

侯明俊欣喜不已,連忙感謝:“那就多謝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