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方交給侯府嫡子之後,桑竹染本來要回去藥房裡面繼續研製藥粉的。

但突然得知喜事,桑竹染可謂驚訝,一下將研製藥粉的事情拋去腦後,腦中環繞的都是侯府夫人肚內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發生這麼好的事情,我應該給侯府夫人帶一個禮物吧,我該拿什麼呢?”桑竹染站在一堆賀禮的面前,面露苦澀,緊皺眉宇,左右都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厚重的腳步聲,娟兒又帶著人搬過來一堆的珍貴的東西進入到大廳。

“娘娘,這裡面的東西你是一樣都沒有看上嗎?這已經是大家廢了很多力氣找來的。”娟兒氣喘吁吁的用手撐著膝蓋,累得連腰都抬不起來。

後面的人接連將東西放下,只聽噼裡啪啦的幾聲,桌上再次擺滿了物件,物件之中不乏價值連城之物,而這些東西全部是從蕭儲墨的庫房之中拿出來的。

桑竹染的餘光掃過面前之物,嘴往一邊撇去,並不滿意,正欲抬手指揮,看見那群侍衛驚慌的眼神,這才無奈放下。

桑竹染微微嘆息,可惜的說著:“你們王府這麼大,連個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嗎?你們王爺真摳門。”

眾人甚感奇怪,面面相覷,臉整個皺成一團,頗為無奈地回:“娘娘,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除去王爺的珍藏,我們把該拿出來的全部拿出來了呀,就這,娘娘您還不滿意嗎?”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附和:“就是呀,娘娘,放眼整個京中,也是找不到這些珍藏的。”

桑竹染蹙眉,手不安的在桌上敲打,面前之人似乎不懂她的意思。

侯府夫人時隔多年才有身孕,這同其他的喜事完全不同,該是要仔細準備賀禮才是,這些平常之物,如何能夠表明她的心意。

“參見王爺。”外出聲音出來,伴隨著厚重的腳步聲。

桑竹染眼眸低垂,正在沉思,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墨色長靴,蟒攀附於花紋之上,於桑竹染而言並不好看,卻帶威懾之息。

“嗯?”淡泊的聲音慢慢傳來,蕭儲墨的眉宇緊皺不展,眸光全部落在一旁混亂的寶物之上。

眾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往後退了幾步,整個大殿之中,徒留桑竹染和蕭儲墨二人。

桑竹染完全在狀況之外,卻在見到蕭儲墨腳上長靴之時眼睛一亮,一拍手掌,驚喜道:“對呀,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若是個女子,一雙繡鞋,方護一生平安,若是個男子,腳踏四方,為國爭光,也是一個好寓意,我乾脆就準備一雙女靴,再準備一雙男靴,這個想法太好了。”

桑竹染將手往右處揮去,突然遇到一處阻礙,她面露疑惑的抬頭,看到蕭儲墨面冷如霜的出現在面前。

桑竹染焦急挪動了半步,將旁邊寶物全部阻攔,但身形嬌小,寶物又熠熠生輝,最後不過是做了一葉遮目的蠢做法。

她咧開嘴角,笑的慌亂:“王爺今天不忙了。”

蕭儲墨斜眼看了她一眼,手背在腰間,渾身挺拔,夕陽的殘光落下,讓蕭儲墨身形下的黑影延長在桑竹染腳邊,更讓桑竹染顫慄。

“你這麼喜歡小孩?為侯府夫人未出生的小孩準備這麼多東西。”蕭儲墨出口。

此話著實出乎桑竹染意料,桑竹染本想著自己,將蕭儲墨的寶物拿出,蕭儲墨可不要對她勃然大怒,結果就是這麼輕飄飄一句,讓桑竹染沒有反應過來。

誰料蕭儲墨身體湊前,二人雙眸瞬間對視,桑竹染猛地一驚,只聽砰的一聲,桌上的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盞,因為桑竹染的動作瞬間落地。

桑竹染嚇了一跳,生怕再引起破壞,身形連忙轉向一邊,沒成想腳下就是碎片,一個慌亂,半個身子懸浮,只消一瞬便會落入底下。

桑竹染的手在半空中掙扎了許久,不斷揮動,本以為會落在碎片之上,鮮血淋漓,她都已經接受現實,緩緩閉上眸子。

誰料,下一秒便落入一個溫厚的懷中,渾厚的男性氣息,瞬間侵擾桑竹染鼻息,二人之間完全貼住,桑竹染的臉瞬間脹紅,急忙的起來,身形踉蹌了幾步,但好在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