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公主的病好了些,護送的隊伍繼續朝著邊關趕路。

只是,速度慢了很多。

使臣見此情景,多次來找蕭儲墨,希望能夠加快速度。

但是每回,蕭儲墨都尋了藉口搪塞過去,萬事要以公主身體為先。

使臣雖心中有氣,可不敢讓安寧公主出事,只得聽從蕭儲墨的話。

三天後,隊伍到達了一處荒涼的地界。

馬車內,安寧公主頻頻回頭,似是心事重重。

坐在一邊的桑竹染見狀,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公主,再看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安寧公主垂頭喪氣的模樣,這麼些天裡,她早該明白的。

桑竹染不經感概公主的身份與義務,好像冥冥之中註定了一般。

命運的天秤從來不存在偏頗,繞是公主也無法逃脫。

見天色已晚,蕭儲墨下令隊伍在此安營紮寨。

桑竹染從馬車下來,就被女子纏住了,仍舊掛著一副笑臉說,“這趕路太匆忙,我想見王妃都沒機會。”

言外之意是,她想上馬車。

但,桑竹染只是笑笑說,“安寧公主需要我貼身伺候,要是出了事,所有人都付不起責。”

女子微微一怔,好似沒回過神來、

桑竹染又拉著她說,“不過這一路上,幸虧有你,我才不覺得沉悶。”

“哈哈,能夠讓王妃開心,那我也不算辱沒王爺的託付。”

墨七不動聲色消失,不覺間出現在蕭儲墨身旁。

左右環顧周圍,刻意壓低了聲音道,“王爺,那女子一有空就纏住王妃,除此以外並無其他動作。”

“知道了,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蕭儲墨低眉垂眼說了句,而後望著不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

距離邊疆,真是越來越近了。

夜晚,桑竹染來到營帳內。

摒退了眾人,堪堪來到蕭儲墨身前。

剛準備開口,蕭儲墨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輕嗅著她的青絲道,“竹染,這幾日本王與你見面甚少,本王想你了。”

桑竹染坐在他懷中,被最後那句話觸動,仰望著他面孔呢喃道,“我何嘗不是?”

隨即,蕭儲墨的吻不容置疑落在她唇上,由淺嘗輒止化為攻城略地。

半響,桑竹染面頰緋紅,大口喘著氣,在蕭儲墨眼中煞是誘人。

“聽說這幾日她一直纏著你,可發現什麼不對?”

桑竹染眼中漸漸恢復了清明,把這幾天的情況都一一告知。

“蕭儲墨,這人一有空就問關於公主的事,好像接近我就是為了打聽公主的事。”

桑竹染經過觀察,確信她是這個目的,只是為何要打聽公主的事?

蕭儲墨抱著她,紋絲不動。

眯著眼想了半天,才緩慢道,“竹染,這公主怕是不簡單。”

“何以見得?”桑竹染好奇發問,種種跡象的確可疑。

蕭儲墨低頭看她,不經捏捏她的臉頰說,“使臣進京求公主和親,可是邊境大軍壓境,這分明是想起戰……”

桑竹染怔怔的看著他,一番話越想越不對,若是如此,那和親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