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桑竹染帶著微醺,同蕭儲墨並排走在月色之下。

於他人看去,到是一對璧人,甚是讓人豔羨。

她疑惑看著蕭儲墨,輕輕的打了一個酒嗝,抓著他的衣袖,嘴唇緊抿。

“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提起手,想要佐證自己的想法,偏偏男子太過於高大,弄了半天,手指也只觸碰到他如刀削般的下頜。

因是有幾分酒氣,桑竹染說話時,嬌聲嬌氣。

“你就不能蹲下嗎?”

“唉。”蕭儲墨寵溺地看著其人,甚是無奈,乾脆將人抱起,“你呀,怎麼淨會胡鬧?”

“放開我。”桑竹染掙扎著。

“叫一聲夫君,本王便放開你。”

長久的沉默。

月色如華,二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第二日清晨。

因是事情鬧得太大,又是早產,又是棺材,至今已經傳到了皇宮之中。

蕭恆直接一紙聖書,叫蕭儲墨和桑竹染進宮。

他坐於上方,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面上毫無情緒,只是淡漠無間。

尋常的問道。

“現下侯府夫人情況如何?”

桑竹染回:“侯府夫人情況尚好,但因為是早產,難免傷身體,需得仔細保養。”

“如果是這樣,那便是極其之好。”

蕭恆輕鬆的說著,轉而用柔和的眸光盯著桑竹染,一時間笑意肆放。

突兀的說著。

“前日之事,你做的極好,必要好好賞賜。”

他就知曉桑竹染蕙質蘭心,是個十足厲害之輩。

又覺得可惜,若是這個女子能在他的身旁,那當真是極好,他也不是每天受相思之苦,謂之愁緒不已。

桑竹染張了張嘴,對於這個賞賜,非但沒有覺得開心,反倒是疑惑,但她很快將情緒壓下。

畢恭畢敬:“謝過皇上。”

上方一陣輕笑,眸光中只容得下桑竹染,說話時幾分急促:“沒必要謝,這本就是你該得的。”

同蕭恆環旋了幾刻,桑竹染實在呆不下去了,隨便尋那個理由,就同蕭儲墨離開。

急迫的朝葉挽挽的住處去。

這一次進宮,葉家主特地給葉挽挽送了一紙書信,拖桑竹染送去。

官婦不能在宮中久留,她不想耽誤時間。

“娘娘,這是您父親給您的書信,一路之上我未曾開啟,您看看吧。”

桑竹染迅速將書信遞給葉挽挽。

“父親?”

葉挽挽放下手上的脂粉,纖細的手握緊薄紙,緩緩將其開啟。

“這裡面寫的什麼?”桑竹染趕緊問道。

葉挽挽一時詫異,面露驚喜,原本暗淡的眸子終於有了幾分顏色:“我父親說,已經找到了桑家主貪墨的證據,若是這邊想將桑家主扳倒,隨時都可以配合。”

她激動的不能自已,若是可以將桑父絆倒,自己這些年的仇恨也就終於可以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