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蕭儲墨嚴肅以待,同面前的桑竹染說道。

“這一次使者進城,還有一個人一直未曾現身,而且身份不明。”

“只怕這件事情不簡單呀。”

桑竹染眸眼逐漸下垂,緊皺眉宇:“怎麼這麼多麻煩事?這人你們現在還會查到蹤跡嗎?”

沉默隨之而來,蕭儲墨冷聲說著:“至今為止,連蛛絲馬跡都未曾落下。”

“要命,這個人到底藏在哪裡?這偌大的京城之中,連他一點蹤跡都沒有。”桑竹染無奈說著,面色愈發陰陰冷。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喜過望。

“我知道了,我或許知道這人在哪裡。”

蕭儲墨輕挑眉梢,有些疑惑:“你怎會知曉?”

畢竟他手下之人找了許久,什麼都沒有找到。

她今日才聽到了這個訊息,怎麼可能掌握。

“我不確定,但這個人,必定在驛站之中,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桑竹染平淡說著。

“或許有這個可能。”蕭儲墨非常認同。

皇宮的御書房內,德公公將使者中毒一事全部告知。

唉聲嘆氣的說著:“皇上,現下這些使者只能夠在驛站之中待著,別的地方,怕是不能前去。”

奏摺被皇帝甩在桌上,他雙手合十,眸中未見觸動,反倒是難得的輕鬆。

“他們在驛站之中待著也好,免得出來惹是生非。”

“對了。”皇帝停頓了一下,吩咐德公公,“畢竟是過來做客的,總不好怠慢,你去派御醫替他們治病,該有的禮數,不能忘記,知道了嗎?”

德公公恭敬作揖:“是,皇上,奴才馬上去辦。”

驛站的廊坊處,德公公緊張不已的帶領著御醫前去。

而在這其中,有一個探頭探腦的細小身影,也就是桑竹染。

她早就料到了皇宮那邊會派御醫前去檢視使者身體,而這也是她進入驛館最方便的辦法。

假扮御醫,悄悄混入驛站,到時候也可檢視一下這其中有何異狀。

使者躺倒在床榻上,哀怨不已,一個個捂著肚子,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勉強。

“哎喲喂,哎喲喂,這可怎麼辦呀?”

“可真是把我給痛死了,救命呀。”

聽到這幾聲哀嚎,桑竹染不由得一笑。

看來她準備的這些藥,效果確實挺好的,把這些人折騰的都快不成人樣了。

德公公見她在旁邊面色怪異,一時氣急敗壞。

“我說這位御醫,你還在這裡站著做什麼?”他手指著床上的使者,一副關切模樣,“快去看看呀。”

“是。”桑竹染趕緊壓低聲音,扶了扶頭上的官帽,跟隨在御醫的隊伍後面。

她這次只是個幫忙的,只需要跟在御醫後面即可,其餘的事情,倒也不必多管。

反倒是少了暴露的風險。

只見姜太醫神情嚴肅的替使者把脈,良久過後,他的手從白布上挪開。

緩緩從坐上站起,同使者恭敬說道:“幾位遠道而來的使者,此症狀為腸胃失調,應當是這幾天吃壞了東西,才成了此番模樣。”

“各位倒也不必著急,服下一些藥,調養幾日便可好。”

或是姜太醫說話太過雲淡清風,那使者即刻從床上跳起,捂住疼痛之味,轉而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