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邸重新迴歸寧靜,等到眾人離去之後,桑竹染小心地將安定公主從床榻上扶起,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藥會造成些麻煩,應當不難受吧。”

“不難受的。”安定公主急忙搖頭,感激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幸虧你幫我拖延了時間。”

桑竹染聳肩:“倒也不必言謝,攝政王府現下也行路艱難,不好不管呀。”

“對了。”桑竹染把瓷白色藥瓶內的東西全部倒出,交代著,“以後就直接停藥了,估計過上幾天,你臉上的東西就能夠自然恢復了。”

安定公主眸光閃了閃,手覆蓋上臉上的紅點,乖巧的點頭。

“知道了。”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的書房中,蕭儲墨面色陰鬱的將幾封書信遞給墨七。

“這裡面的東西格外重要,務必要送到兵部,知道了嗎?”

“是。”

墨七恭敬地將書信接下,拿好東西之後,直接往外飛去。

書信一送到兵部,整個朝堂之上瞬間炸了鍋,為邊疆戰亂之事議論紛紛。

早朝之上。

爭執的聲音不斷拔高。

桑家主幾乎是扯著嗓子喊:“敵國大兵壓境,可謂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說明他們早就做好了跟我們誓死抵抗的決心。”

“這如今我們該做的,應該是將場面緩和,而不是一股勁的上前去與敵人頑抗,如此舉動,當真是魯莽至極。”

蕭儲墨一陣冷笑,眼神鋒利無間,即刻走上前去。

“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且說。”蕭恆已控制不住局面,愈發不耐煩。

蕭儲墨轉頭怒瞪桑家主,迅速逼問:“相爺這話說的輕巧,將場面緩和,這要是敵國有同我們緩和之心,他們就不會大動干戈,帶上百萬雄師,直往我們邊境而來。”

“皇上。”蕭儲墨高聲喊著,轉而堅定說道,“若是我們此次服軟,必定會被對方瞧不起,到時候反倒會讓我們陷入到沼澤之中。”

“還落下一個懼戰的的名號,反過來被人恥笑。”

桑家主嘴角抽搐,他就知道蕭儲墨這個陰險狡詐之人,必然要同他作對。

他重咳一聲,眸光冷意四射,反問蕭儲墨。

“攝政王,此言實在差矣,這邊疆還有百姓居住,若是戰爭起,必定會讓大家顛沛流亡,你如何忍心。”

蕭儲墨立即反駁:“我國將士驍勇善戰,必定會保護大家周全。”

“更何況。”

蕭儲墨一頓,隨後厲聲質問:“若是我們一味拒戰,到時候吃苦的不還是邊疆的百姓嗎?”

“相爺您當真是為百姓著想?還是為了鞏固你這岌岌可危的名聲,嗯?”

這話一出,引得桑家主更是氣惱,這簡直就是在撕他的傷口。

畢竟上次貪汙之事,他的名聲大降,現下若不立功得民心,以後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

他嘴角抽搐,深吸一口冷氣,趕緊喊道:“皇上,你一定要三思呀,這邊疆之事,事關重大,怎可隨意出兵,太過於莽撞了。”

他自知同蕭儲墨爭論下去,必然失利,只好將事情轉向給蕭恆。

蕭恆坐於上方,眼神幽暗,讓人看不清楚神情。

他轉而問徐小將軍:“徐小將軍,你既是從邊疆歸來,應當也知曉那邊的近況,你如今,是何想法?”

徐小將軍即刻走出,恭敬說道。

“相爺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的確是要三思,萬萬不可莽撞行事,畢竟他們來勢洶洶。”

桑家主聞言,稍有得意,伸手摸了摸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