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請伸出手來,讓妾身給你把脈,”

藕節般的手臂伸出,更是在不經意的顫抖,桑竹染溫潤的手扣在上方,假模假式的開始把脈。

她一時面色一變,一時嘆息,一時驚詫。

將屋內人的心思緊緊牽動,瞬間緊張不已。

她長嘆一聲,將手輕輕放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不說?”太后趕緊問道。

桑竹染剋制懟她的衝動,似笑非笑,又是一聲長嘆,沉重的說著:“安定公主的事情,我必然會盡全力。”

“但是吧.....”桑竹染的眼眸垂了垂,兩手握緊,揉搓了一下,“有件事情大家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就是安定公主可能會有毀容的風險。”

她手揮了揮,解釋道:“這病來得急,能治療已經很好了,這要是想恢復如常,難上加難。”

“太后娘娘。”

後方激烈的喊聲傳來,眾人看去,原來是太后緊張的差點暈倒。

她手扶著額頭,不敢置信:“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蕭恆面色失常,一時急迫不已,緊緊盯著桑竹染,急聲問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你這平日醫術不是挺高明的,還會美容養顏術。”

“怎麼會治療不了呢?”

桑竹染攤手,語重心長的說起:“我是醫者,不是神仙,這有些東西,我也不好保證呀。”

這話一落,眾人更覺得悵然。

蕭恆喉嚨一緊,面色瞬間鐵青。

“你不好保證?且看你說的什麼話。”太后自後方走出,滿臉怒意。

眸光射去,若是有眸光有實體,必定直接將桑竹染劈成兩半。

她惡狠狠地瞪著桑竹染,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只說盡力?你一個小官家的女兒,能值什麼錢?”

“這安定公主可是我們皇室公主,身嬌細嫩,又即將和親,這是能出毛病的時候嗎?”

“必須要將安定公主治好,若是不能。”太后一聲冷笑,大手一揮,聲音斷然落下,“直接砍了你的頭。”

“母后。”

蕭恆眸色一變,急迫在旁喊道。

這太后分明就是以權謀私,刻意針對桑竹染。

太后咬牙罵道,恨鐵不成鋼:“若是和親事宜毀掉,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你還要替這個女子說話嗎?”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不曾說話的蕭儲墨,迅速上前,將站在中間嬌小無力的桑竹染摟緊,轉而說道。

“太后娘娘,這桑竹染乃為我攝政王的王妃,若是王妃做錯的事情,自有我攝政王府擔保,何必拿她一人開涮。”

太后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冷聲問道:“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哀家做事做的不好嗎?”

蕭儲墨輕笑:“自是不敢,只是這病起的急,只怕是一天兩天也看不出個結果,不如暫時先留下幾天時間。”

“王妃必定能夠將安定公主治好。”

一聲冷笑傳來,太后甚是不敢置信:“天大的笑話,和親事宜將到,你們耽誤得起幾天時間。”

蕭儲墨立刻躬身:“微臣願意用整個攝政王府擔保,還請太后娘娘諒解。”

“是嗎?”

太后十分滿意,這件事與她而言,兩全。

她即刻答應:“那便應了你的,一定要記住,攝政王府可就在你們二人的手中了。”

桑竹染和蕭儲墨雙雙躬身。

“謝過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