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儲墨一副坦然模樣,緩緩閉上眸子,但手依舊在桑竹染一臂就可以攔住的腰肢上緊扣。

“我若是不願,你當真要謀殺親夫呀?”他又一臉可惜,委屈巴巴的說著,“也罷也罷,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啊。”

桑竹染面色通紅,瞬間捂住耳朵,都不知自己聽到了什麼虎狼之詞。

她猛瞪蕭儲墨:“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做鬼可以,別跟我扯上關係,老孃上輩子真的倒了大黴了。”

“怎麼還就遇到你了?”

桑竹染只是口中威脅,其實不想下手,只有右手在固執的掰扯著蕭儲墨的手掌。

“放開我。”

“放開王妃可以,但你這幾日要叫我一聲夫君,若是不願,今日就這麼著,正好本王沒什麼公務,有的是時間,陪你鬧。”

蕭儲墨更是得意,每一步都在緊逼。

桑竹染嘴角抽搐,帶著顫聲,不敢置信:“夫君?做夢吧。”

“那本王便是沒辦法了。”蕭儲墨悠然說道。

一陣哀嚎聲傳來,桑竹染氣得渾身顫抖,隨後猛的咬牙,氣憤喊道:“算你狠,不就是叫你夫君嗎?叫不就行了。”

“夫君,夫君,可以了吧?”

她咬牙切齒,更是怒火中燒。

蕭儲墨滿意了,笑的肆意,將女子從他懷中放下,誇讚道:“真乖。”

“咦......神經病吧。”

桑竹染頂著一身雞皮疙瘩,直接遁地而走。

她一路急行,一想到自己剛才口中所說,別覺得無比難受,心口處像是被萬隻螞蟻一樣爬過。

“可惡。”

桑竹染停頓在原處,手垂在旁邊的榆樹上。

她發誓,這是她來到此地之後,最丟臉的一天。

“這是怎麼了?我的小姐?”後方傳來疑惑之聲,桑竹染為之一驚,僵直的轉頭看去。

發現竟是若溪姑姑。

“若溪姑姑,你的傷好一點了嗎?怎麼來了洗衣房?”桑竹染愣愣的盯著寫著洗衣房三個字的牌匾。

若溪姑姑將竹籃提起,非常不好意思:“我就一個人過慣了,您將我安置在廂房內,有些不適應。”

“就想著拿些衣物來洗衣房洗,正想同大家說說話,解個悶。”

她又哀怨的拂過臉上的傷疤:“你們王府內的人真好,我都是這個樣子,他們還願意陪著我說話,都是王妃您教導有方呀。”

“說什麼呢?若溪姑姑,都是你人好,大家才願意跟你說話。”

桑竹染無奈安慰,撇了撇嘴,上前去看了一眼若溪姑姑的傷口。

原本蔓延的傷疤,在桑竹染的治療下,現在已經有見好的勢頭,按照桑竹染推算,不過幾日,便能好了。

她欣慰一笑,急急的將若溪姑姑的竹籃搶走。

“好啦,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這傷口再過幾天,就可以好了,可千萬不能沾了水,太讓我操心了你。”

“當真如此。”若溪姑姑一時驚訝。

桑竹染笑稱:“那是當然,我你還不相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