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父徑直走出,將原先的陰翳壓制,朗聲大笑。

“我這不過出走一會,你們三人聊的倒是歡樂,不知是在聊什麼好東西。”

他走至蕭儲墨跟前,給其人作揖:“參見攝政王,攝政王今日來此拜訪,當真是讓我們桑府蓬蓽生輝呀。”

桑家主的假模假式讓桑竹染一陣雞皮疙瘩,她眸中泛白,譏諷說著。

“咱們的這位桑家主,現在經歷錘打,倒是人模人樣了,挺會收斂的呀。”

桑家主一愣,即刻端正身形,冷厲呵斥。

“你這丫頭,誰讓你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真是沒規矩。”

桑竹染撲哧一笑,一時失笑:“沒規矩嗎?這不,父親你的絲綢生意我可就搶著做了,你自己說不做的,我就應該,算是有點規矩吧。”

“那斷然不行。”桑家主趕緊打斷。

他輕咳一聲,挺起胸膛:“我同葉家主已經商議好了,這件事情由我來辦,攝政王,您在朝堂之上還有諸多事情要忙,怕是不好參與此事。”

“小心被人議論紛紛,與攝政王你而言,那可不是件好事。”

“是嗎?”蕭儲墨幽深的眸子一眯,嘴角勾起。

“不然呢?難道要讓大家知道,堂堂攝政王在暗地裡做這等事嗎?”

桑家主眉梢一挑,迫切的喊著。

“那自然不是,相爺,你先收著,這件事由你來做,確實挺好。”蕭儲墨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著,乾脆的將此事放下。

至此,桑家主才鬆下一口氣。

在蕭儲墨的暗中幫助下,又有桑父的鋪路,很快就拿下了皇宮中的絲綢生意。

那些絲綢,雖然葉家主跟桑家主說是自己從西域商人處購入。

實際上這一批質量上乘的絲綢,是蕭儲墨專門替葉家主準備的。

賬本被桑竹染好生擺在桌上,上面記載著絲綢的賬目。

她拿起羊毫在紙上勾勒最後一筆,旋即一拍手掌:“終於把賬目算好了,仔細算一算,咱們可白白的掙了不少銀子。”

她笑眯眯的轉頭,轉頭看向坐在書桌上查閱卷軸的蕭儲墨。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老狐狸,怎麼什麼事情都能夠運籌帷幄,算得這麼清楚,現下那老東西,都快成為你那線上的木偶,由你操控。”

蕭儲墨將卷軸收好,面上掛著淡笑,平淡說著。

“無他,唯熟練爾。”

他就那樣平靜的笑著,卻引的桑竹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慌亂豎起大拇指:“確實如此,在心機,咱們的攝政王爺,確實是個頂個的人物。”

桑竹染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時好奇的走至跟前。

“你是怎麼想到做這件事的?那老東西藏的多深,平時做事又謹慎,讓他入圈套,難上加難。”

這一次絲綢的事情,是蕭儲墨暗地派人安排,就為了請君入甕,到時甕中捉鱉,殺他個措手不及。

更令桑竹染驚訝的是,與此同時,桑父安插在宮中的眼線被蕭儲墨順藤摸瓜找到了,而且還悄無聲息的直接解決,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只怕是桑父那邊,到現在還不曾知曉,自己的老窩被端了。

蕭儲墨勾了勾手,將自己面前這個嬌俏的小狐狸拉到跟前,直接扯到他大腿上坐好。

“你當真想知道,本王是如何做了這麼多事情的嗎?”

“你幹嘛呀?放開我。”桑竹染臉瞬間耷拉,手間的銀針寒光四起,直直的抵在蕭儲墨脖頸處。

“臭流氓,別以為你有武功就可以威脅人,我這針上有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