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

因為蕭儲墨將星兒帶去王府的事情,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張居正為當朝首輔,是蕭恆的心腹。

他站於蕭儲墨身旁,高聲問道。

“攝政王,微臣有一事,事關於你前去花樓尋歡一事,不知此事?可否同皇上提起。”

張居正假意詢問,那確是想將這件事放置朝前來說。

攝政王不顧皇室威嚴,前去煙花柳地,還鬧得沸沸揚揚。

這對於蕭儲墨的對家張居正而言,那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若是一語定了性,蕭儲墨這個攝政王少不得要脫一層皮。

蕭恆坐於上方,厲聲喝道:“攝政王,你竟做出如此出格之舉,你可有將皇室威嚴當做一回事。”

張居正趕緊上前,雙手作揖:“皇上,莫怪攝政王,這攝政王長久伏案工作,難免會有疲憊之心,或許只是想前去放鬆一下,還請皇上莫要怪罪,從輕處罰便是。”

蕭恆嘴角一勾,再次逼問。

“攝政王,如今張居正都替你求情,為何你此時一言不發?難不成是心虛了?”

此言一出,一陣譁然。

眾臣驚愕不已,實屬這煙花柳地本是大家常去之地,這蕭恆從未說過其他。

可是今日,一語便給蕭儲墨定了罪,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蕭儲墨淡然抬頭,眸中可見堅定,隨即反問:“皇上,張大人,你們二人如此急迫,倒讓我甚有疑惑。”

“這風月之事,何錯有之?竟要因此降罪於我。”

“這.....”

這話一出,那些準備討伐蕭儲墨之人瞬間閉上了嘴。

蕭儲墨說的沒錯,風月之事,何錯有之?

“皇上,不知微臣說的可對。”蕭儲墨反問。

蕭恆尬笑,倒也無剛才的逼迫勢頭,旋即說道:“攝政王說的倒也沒錯,但這日後還是要注意影響,莫要再引起這莫須有的事情。”

“謝過皇上。”蕭儲墨恭敬作揖,暗影之處,一聲冷笑。

等到這一番好戲演完,蕭儲墨一身輕鬆的回去王府。

長靴才剛剛跨上門檻,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悠然之聲,但又略帶青澀,像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卻怎麼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尋著樂聲前去。

就見桑竹染和星兒,二人坐於涼亭之下,一臉認真的撥著琴絃。

本來悠揚的琴聲驟斷,桑竹染尷尬的摸頭,沮喪的說著:“唉呀,我怎麼還是給忘記了,我再試試。”

星兒笑笑地止住桑竹染動作,輕輕搖頭。

“王妃不必著急,這彈琴之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今天你已經彈的夠久了,先停下來。”

“過幾日再說。”

桑竹染可惜的扁了扁嘴,揉搓著微紅的手掌:“好吧,就先聽你的,我去熟悉一下譜子。”

蕭儲墨見到他們二人動作停止,這才前去打招呼。

“你們二人這是在做什麼?”他看向桑竹染,“今天你不在藥房裡面泡著,怎麼轉過頭來彈琴呢?以前可沒有見到,你有這麼好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