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正全神貫注的給柳謹言施針,冷不丁聽到許飛這話,頓時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套針法太過激進,會引得他犯病。”

許飛重複了一遍。

張川臉色瞬間鐵青一片:“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指點點?”

說著話,索性停了手,看向許飛便要再罵。

柳家人卻是急了。

“張神醫,您冷靜一點啊!”

“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先給謹言治病吧!”

柳天明和柳嘯父子倆爭相開口。

柳笙卻是罵起了許飛:“閉上你的嘴吧!你懂個屁,人家張神醫是張仲景的後人,也是你能指點的?”

吳芳也開口了:“許先生,求您別說話了,先讓張神醫給謹言治病吧!”

雖說她覺得許飛或許當真有幾分本事,可是到底名不見經傳,哪裡比得過張川這名震大江南北的神醫之後?

眼見柳家人或哀求或怒目,許飛無語了,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是我錯了,張神醫您請繼續。”

反正有他在,就算出事,也能救得回來。

見他服軟,張川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冷哼道:“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滾出去吧!像你這種人,不配看我施針。”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出去?”

柳笙當即拖著許飛往外走:“要是耽誤了謹言的病,有你好看的!”

許飛徹底無語了,一把甩開柳笙的手,轉身便走。

若非柳嘯夫婦懂禮,這柳謹言也確實乖巧懂事,他才懶得在這浪費時間,直接抓了這柳笙便回平江去救妹妹了。

出了房間後,吳芳跟了出來,一臉歉意:“許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們也是擔心謹言,若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裡去。”

“我跟你保證,一定會讓我老公壓著阿笙去救你妹妹的。”

對上吳芳滿臉的愧疚,許飛笑了起來:“沒關係,我能理解你們,你進去吧!”

吳芳見他當真沒有生氣,便鬆了口氣,又叫來傭人,讓傭人帶許飛去休息,這才回了客廳。

許飛走後,張川沒了打擾,繼續給柳謹言施針。

很快,柳謹言那瘦弱的背上便被紮成了刺蝟,而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了起來。

見此期間,柳天明大喜:“神醫果然不愧是神醫,謹言的臉色這麼快就好了許多,厲害!”

柳嘯亦是欣喜不已:“只要能治好謹言,張神醫你就是我柳家的恩人!”

一旁的藥童噓了一聲:“我師父在治病,你們安靜點。”

柳家眾人頓時一驚,齊齊安靜了下來,哪裡還敢再多說?

銀針一根根落下,柳謹言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到最後,眼神逐漸變得癲狂了起來。

柳笙離的最近,率先察覺到了異常:“不對,謹言要犯病了!”

她這一聲喊,猶如平地一聲炸雷,驚的眾人齊刷刷朝柳謹言看去。

張川也愣住了,不等他反應,原本乖巧坐著的柳謹言,整個人猛然朝地上倒了下去,翻著白眼,整個身子都抽搐了起來。

他這一抽搐,背上的銀針頓時斷了大半,而他臉色也從紅潤轉為慘白一片,喉嚨裡咯咯作響,駭人至極。

“不好,出大事了!”

張川變了臉。

吳芳第一個反應過來,四下一看,找不到東西,索性把手伸到了柳謹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