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明費盡心思請來張川,本以為有他出手,自家孫兒的病必定能治好。

可如今張川把脈後的這一嘆氣,似乎把所有希望都給嘆沒了。

吳芳更是腿一軟,倒在了柳嘯懷中,卻硬撐著道:“張神醫,我兒子他的病,還有治嗎?”

這些年來,他們夫婦帶著柳謹言四處尋醫問藥,連家裡的生意都落下不少,卻沒有半點進展。

如今好不容易請來了張川這名醫之後,若是還治不好,那豈不是意味著……

她不敢再想下去。

看著柳家人眼巴巴的模樣,張川又嘆了口氣:“這孩子的身體太弱了,不管是癲癇還是心臟病,都是孃胎裡帶來的,除此之外,我還能感覺到他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

說到這,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之意:“我摸不清這股力量從何而來,卻能感覺到是這力量在壓制著這孩子不發病,但是又導致他身體日漸虛弱。”

“照這樣下去,最多兩年,他的身體便會承受不住了。”

這話一出,柳嘯和吳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朝許飛看了過去。

柳謹言體內的那股力量,自然就是柳笙給下的蠱蟲了,許飛一把脈就說了出來,而張川居然不知道?

“張神醫有所不知,我那過世的老婆子,其實是苗族人,家裡世代養蠱,你口中所說的這股力量,其實是我女兒給他下的蠱蟲。”

柳天明解釋道:“也正是這蠱蟲壓制了謹言的病,不然他若是癲癇發作,以他的心臟,必定承受不住。”

“蠱蟲?”

張川頓時瞪大了眼,再次摸上了柳謹言的脈搏。

他走南闖北,各種奇聞異事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的,但是蠱蟲卻只是聽說,從未親眼見過,是以才診斷不出柳謹言體內的蠱蟲。

如今聽柳天明這一說,頓時就好奇了起來。

一旁的柳笙忍不住了:“你要是好奇,我可以把我養的蠱蟲給你看看,現在先說說謹言的病能不能治好吧!”

她跟柳謹言年紀不過差了兩歲,姑侄倆可謂是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的很,從小看著侄子被病痛折磨,她也心疼的很。

張川並未開口,只細細摸著柳謹言的脈。

良久,他才道:“把蠱蟲給解了,我有八成把握可以治好他的癲癇,至於心臟病……”

面對柳家人期盼的模樣,他嘆了口氣:“根據我的診斷,他的心臟天生便有缺陷,除了做手術換一顆心臟外,別無他法。”

“能治好癲癇就夠了!”

柳天明卻是大喜:“只要癲癇治好了,那換心臟就不成問題了!”

柳家最不缺的便是錢,之所以不給柳謹言換心臟,卻是因為他身患癲癇,即便是國外最權威的專家,也不敢貿然動手術。

因為這兩種病都是要命的,一個不小心便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如果能治好癲癇,那就可以動手術換心臟了!

柳嘯夫婦也高興了起來。

而一直未曾開口的柳謹言,靦腆的臉上,也帶了幾分期待之色。

雖說他素來豁達,可若是能有個健康的身體,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誰不想要呢?

“既如此,那就請柳小姐把他體內的蠱蟲給取出來吧!”

張川言語間,帶了幾分期待之色。

對於蠱蟲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他早就想見識見識了,如今總算有了機會。

柳笙點點頭,拿出了一個小罐子,然後割破手指,往裡頭滴了些血,再拿過柳謹言的胳膊,在他胳膊上也割開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