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卻是突然開口道:“既如此,那你來出手啊!”

“老夫倒要看看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有多大能耐才能說出這種狂妄的話來!”

想他行醫半輩子,走遍全國大江南北,見過的人不計其數,狂妄之輩也見過不少,可像許飛這般,開口就說任何病都能治的,還是頭一遭。

而他這話一出,許飛頓時就愣了一下。

他只不過是跟柳謹言說了一句,又沒有挑釁的意思,這老頭居然這麼記仇?

大概這就是恃才傲物吧!

“張老神醫說笑了。”

柳天明連忙打圓場道:“年輕人,狂妄一些也正常,吹牛嘛,又不要本錢,您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

“我孫子這病之前也跟您說過了,這些年來,我帶著他看了無數名醫,都治不好,普天之下除了您,恐怕就沒人能治了。”

“還是您來吧!”

開什麼玩笑,放著一個名震大江南北的神醫不用,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年輕來給自己的寶貝孫子治病,不是有病嗎?

許飛看著張川一臉傲然的模樣,不由暗自搖了搖頭。

這老頭,還真是個倔脾氣,跟他爭也沒什麼意義,說不定還會得罪柳家,耽誤自己帶柳笙回去救人,倒不如順著他點,讓他把柳謹言給治好,自己明天一早就能帶柳笙回平江了。

想到這,他便拱了拱手:“張神醫別開玩笑了,我剛剛不過隨口吹個牛,不料被你聽到,實在是貽笑大方。”

“如今柳老爺子好不容易把你給請過來,這病,還是你來吧!我治的話,豈不是班門弄斧?”

要是不服軟,估計這糟老頭沒完沒了了。

倒不是他不願意給柳謹言治病,主要是有張川在,柳家人顯然不會讓他出手,倒不如低個頭,反正不痛不癢的,沒所謂。

而他這一服軟,總算是讓張川滿意了,捻鬚點頭道:“還知道認錯,也不算是無可救藥,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破例,讓你這個外人在一旁參觀吧!”

身後的藥童立馬道:“還不快謝謝我家師父?平日裡師父治病,可是除了家屬之外,從不讓任何人在一旁觀看的,今天能讓你在旁邊看,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呢!”

這話一出,許飛差點沒忍住翻白眼,又怕多生事端,只得點頭道:“是是是,多謝張神醫開恩讓我在一旁參觀,謝謝了。”

張川總算是滿意了,這才坐了下來,對柳謹言道:“坐下,我給你把脈。”

整個柳家上下都齊齊鬆了口氣,柳嘯連忙把柳謹言按坐下來,滿懷希望的對張川道:“麻煩張老神醫了!”

張川微微頷首,伸手搭在了柳謹言脈搏上,閉上了眼。

一時間,柳家上下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結果。

只有許飛,依舊一副淡定之態,喝茶嗑瓜子,好不自在。

良久,張川總算是睜了眼。

所有柳家人都湊了上來,齊刷刷開口:“怎麼樣?”

“唉!”

張川嘆了口氣。

這一瞬間,柳家上下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