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古明遠撓撓頭說:“我幹這麼多年從來說話沒不算數過,這才可能要自食其言了。”

車宏軒明白這是對房價說的,便進一步說:“現在房價瘋漲已經成為事實,天下哪都一樣,也無人不知。”

古明遠點點頭說:“爭取先把鋼附框和一部分進度款拿回去,不要耽誤幹活。日後我再找業務部門研究,看看怎麼處理。你辛辛苦苦的,確實作出了努力,不能讓你白忙活。”

車宏軒說:“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否則我是死路一條。”

古明遠站起身說:“需要有個必要的程式,讓千家萬戶心甘情願。好事多磨,你不要思想負擔過重。”

車宏軒哭著臉說:“大難臨頭,哪裡還會沒有沉重的思想負擔?”

古明遠擺擺手笑了說:“一會好好喝酒,畢竟我說了算。跟我來,看我養的這幾盆艾蒿。有一次我去山裡,覺得什麼花、什麼草都沒它香,本來是大自然裡的東西,我把它挖回來養在家裡。怎麼樣,喜歡這個味道嗎?”

車宏軒奉承道:“你真是奇思妙想,這個味道使我想起小時候到南河沿去玩。那裡長有很多艾蒿,一片一片的,有一人來高,就是這個味道,真的特別香。”

古明遠帶點傷感地說:“家花沒有野花香,野花就是不久長。不知道這艾蒿冬天能不能活下去,今年試試。”

車宏軒說:“我對這些一無所知。”

古明遠給他講解那盆花叫什麼,什麼時候開,有什麼香味。

不多工夫,吳豔接個電話去開門,劉洋洋到了。

劉洋洋脫去雨衣,露出一身白色夏裝。

古明遠對車宏軒聲音不大地說:“什麼都不要想,一定讓你滿載而歸。走,我們坐下來喝酒。”

有了這句話車宏軒才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古明遠的脾氣,說了一定會辦。

劉洋洋去洗手間,吳豔坐過來拿起白酒,先給車宏軒先倒上,又給古明遠倒上;拿起紅酒,先給劉洋洋倒上,又給自己倒上。

古明遠拿起劉洋洋的高腳杯喝了一口,摻上白酒,然後擺擺手示意不要聲張。

劉洋洋一眼看出來了,問:“我這杯酒怎麼顏色淺?”

古明遠說:“先不說這個,你們倆自告奮勇,誰陪車老闆?”

車宏軒趕緊白手:“別別,我是在陪你喝酒。”

劉洋洋因為跟車宏軒有過節,坐在古明遠那裡不動,古明遠只好讓吳豔陪車宏軒。

劉洋洋說:“這白酒對紅酒,一喝不還得醉嗎?不喝!”

古明遠面無表情地說:“我們面前沒困難”

“是困難面前沒你們!”劉洋洋接過話茬說,“要麼你喝!”

古明遠鄭重其事地說:“喝吧,有什麼困難我們共同克服。不行還有對面的大老闆呢,別說一杯酒,再大的事算什麼?”

劉洋洋聽明白了,一拍桌子有力地說:“行,既然說到這姑奶奶就認了!”

“什麼話?”古明遠也輕輕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舉杯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