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木撐著走起路來有些踉蹌的陳默,艱難地踏過玄關走近了客廳。

在嘉木的幫助下,陳默艱難地坐到了沙發上,春生瞬間變感覺沙發的海拔低了許多。

“涼叔。”

虛弱的陳默仍舊禮貌地和甘涼打著招呼,他背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看起來狀態很差。

徐嘉木附和著也同甘涼打起招呼,眯著眼睛藏起了驚訝的神色。

渡鴉的特遣隊從最開始就沒有限定數量一的規矩,在甘涼還沒有從渡鴉離職之前,組織內部曾經有過兩支特別機動召遣隊,分別是由甘涼所帶領的老一輩一隊,以及由少年徐嘉木帶領的年輕二隊。

因而對於特遣隊的全員來說,甘涼都是值得敬重的前輩。

“辛苦了。”

一看見嘉木,春生便朝著他擠出一個苦澀的微笑,“請問隊長知不知道我們差點被一隻蜈蚣娘吃掉呢?”

嘉木眯著眼睛歪過腦袋,只是欸嘿一笑。

“欸嘿什麼啊!”

原本只是有一點點生氣的春生在看到嘉木這幅全無悔意的表現之後,頓時便火冒三丈:“你倒是一個人偷懶去了,結果我們和陳默兩邊受埋伏,老子差一點點就沒了!”

徐嘉木眯著眼睛點了點頭,隨後用溫潤地聲音淡淡地說道:“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現在春生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

他的雙眼微睜,神情忽得又變得嚴肅起來,“何況,我可沒有一個人偷懶。”

看著徐嘉木這般有底氣的模樣,春生三丈的火又很快降成了一丈。

“那你到底……”

“我去了一趟警署,在秦警官的幫助下,稍稍面見了一下最近幾起兇殺案的嫌疑人。”

“有什麼結果嗎?”

“不能說有吧……”嘉木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和所有的嫌疑人都聊過天了,感覺他們的舉止都很正常,現在看來好像沒有任何的異常,和渡鴉出現的感染者不太一樣……”

“可就是舉止正常才會顯得更加可疑吧?”春生抬起眼睛思索著,緩緩地張嘴說道,“挺正常一個人毫無徵兆地就要去作案害人,這不是更可疑嗎?”

“說的也是。”徐嘉木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但是我想,既然他們的行為可能受到背後惡魔的操縱,那或許現在正常的行為也是由那傢伙控制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我們的調查研究。”

“總之,我已經先將從他們身上得到的樣本送回渡鴉化驗了。”徐嘉木接過甄好遞過來的新沏的熱茶,“希望研究員那邊能夠儘快得出有用的情報吧。”

春生沉默地點著頭,聽著徐嘉木的話,面色卻又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說起來,我覺得或許大家各自遭遇的情況會具有參考價值。”喝過茶的徐嘉木如是說著,“不如現在我們來交換一下情報?”

春生點了點頭,隨後作為全程都保持著清醒意識的“傑出幹員”,一五一十地向徐嘉木說明了自己能夠記起來的全部情況以及細節。

包括被白儺成為“障”的精神汙染,甚至自己也感染了這類汙染的事實。

聽著春生的闡述,徐嘉木的眉頭逐漸緊皺。

春生帶回來的情報並不樂觀。

不論是天使可能仍舊存活,亦或是整個紫荊市已經完全被白儺背後的勢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