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在這裡分頭行動吧。”

他故意對著手中的冰球如是說著,隨後胡亂將冰球朝著各方向推出去。

陳默根據徐嘉木的要求,將每個冰球的表面都控制的格外圓潤,因而只是一個極小的推力,這球便能持續滾出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如此操作,看的眾人幾乎是目瞪口呆,只有春生覺得精彩絕倫。

“你為什麼要來當狩魔人啊?”春生苦澀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對著徐嘉木說道,“你要在早生個百八十年的,我看你不如去當特務……”

徐嘉木眯著眼睛微微笑笑,而後只是對著其他人解釋道:

“下去之後我們反正會一起行動,所以耳機對我們來說其實不是必需品,這樣的話,對於我們或許能輕鬆一些。”

其他人只是懵懵地點著頭,沒有再去追究這句話的深意。

其實完全就是騙人的,一對耳機,戴或不戴又能輕鬆多少呢?

只是徐嘉木並不想讓渡鴉內部可能存在內鬼的訊息告知給其他隊友。

不必要的猜忌,果然還是越少越好。

做完這一切,徐嘉木才帶著眾人從巷子裡走出來,徑直走向丁宇所說的那個井蓋。

夜色之下,在如白玉的月光與遠處路燈交織的光線下,幾個躡手躡腳的人影出現在路中央。

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似乎小聲地交流著什麼。

伴隨著一聲輕微地響聲,沉重的井蓋被人緩緩挪開。

而後,一行人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了地面上。

而那個井蓋,也被裡面的人以強勁的臂力重新合好如初。

“我們這是忍者神龜回家嗎?還是說偷井蓋未遂啊?”

下水道里,春生小聲地說著奇怪的俏皮話,卻被身後的祝彤毫不留情地叩了一記腦袋。

……

“哇,真的好臭啊!”

祝彤跟在徐嘉木的身後走在隊伍前頭,本能地如是抱怨著,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這也難怪,此時此刻,她的雙手幾乎是以重壓的方式護在自己的口鼻之上。

但即便如此,惡臭的空氣仍舊無孔不入,硬生生的從她指尖的縫隙中穿過,強硬地送入她的鼻腔中。

這味道就像是香蕉和棗一同作用散發出來的結合氣味,像是混雜著腐臭味道的腥魚,又像是某種經過發酵的排洩物……

一行人並排走在下水管道兩側的小過道上,旁邊便是整座紫荊不停流動的廢物汙水。

烏色的黑水混雜著垃圾和枯枝,其上浮著幾個零食包裝袋,更還漂浮著些許油星……

在黑水之下,透過手電筒的亮光,眾人還能夠在水渠的下方堆積著一層更加烏黑的東西,那便是管道中常年囤積下來的淤泥。

如此惡臭,直讓眾人覺得想吐。

但嗅覺發達的春生就不一樣了——

他直接就吐了出來。

(香蕉和棗,其實是個非常到位的比方,總之就是非常難以忍受的味道,真情提醒各位爺還是不要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