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其他普通的異能者不相同的是,甄好體內發生變化的基因片段因為一些原因相互衝突,因而便使得她最終沒能表現出特異功能的性狀。

“不管怎麼說,甄好是異能者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算是好事。”

權正豪的下巴在脖子的牽引下輕微地頓了頓,輪椅上的機械臂將資料夾遞還給其中一名研究員。

“那她有辦法使用異能嗎?”

研究員們面面相覷,沉默了許久之後,領頭的那名研究員站出來低著頭小聲說道:“應該是不行的。”

“好,我明白了。各位請先回吧,我會處理好的。”

權正豪呆呆地注視著研究員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輪椅捕捉著他的腦電波,一步一步地朝著窗邊。

窗外已經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本該出現在熟悉位置的月亮也完全被厚重的烏雲遮蓋,彷彿像是被吞食掉一般。

“暴雨要來了。”他的心裡如是說。

傾盆大雨下的廢棄幼兒園大樓,在三樓的某間房間裡,似乎到訪了一位稀客。

“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包括我在內的其他幾位都對你最近的一系列行為非常的不滿。”

一名中年男人坐在教室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一雙眼睛緊盯著面前的影中人。

“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男人似乎對影中人毫不在意的態度很不滿,“父親教過我們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那是你們兩個的想法,和我沒有關係。”影中人轉過身,被黑影包裹住的重拳一擊砸在教室前頭的白板上,徑直擊穿了白板和之後緊貼的牆壁。

“我們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把那群低等生物全部殺光嗎?現在一切不正要開始嗎?”

“是。”男人從桌子上下來,點頭回答道,“但是你沒必要把自己逼到這麼危險的地步。”

“危險?”影中人冷笑一聲,“從現在為止,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明白你說的危險是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吧?我很多年之前就手癢地不行了,只要粉碎掉那個叫渡鴉的組織,神州不就會淪為我們的囊中之物嗎?”

“只要拿下神州,我們基本上就不會有任何阻礙了。”

影中人完全沒有理會男人的意思,只是越發激動地自說自話。

男人沉默著轉過身,眼睛的瞳孔從圓狀猛地拉伸成一條細長的黑線,只是反問影中人道:“那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影中人握緊拳頭,語氣冰冷又輕蔑,“他們對我來說不過只是一堆臭蟲而已。”

說著,男人面前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團深黑的孔洞,看樣子影中人已經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女殿下。”影中人轉過身,看著男人一步步的走進那團黑洞中,“我渴求的是為榮譽而死的戰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我不會死,也絕不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