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姓們不會這麼看,他們只會說:皇明示警,天數莫測。

說其愚鈍吧,其中也有極其市儈精明之人,說其精明把,但是也會稍加煽動便被人當作刀槍使。

正在韓爌思慮至極。

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宮裡來人問話了。”

皇上很生氣......

徐光啟病重,李元作為學生心情急迫,他能理解,但是隻言片語不留,直接星夜趕赴開封?是不是過於兒戲?他還是一任京營總督呢!

這幾天,皇子新誕被聯絡上災異,周王府上奏彈劾左光斗和徐光啟,以及黃河治理效率緩慢諸多事情,湊在一起,天啟皇帝終於丟下手裡的木匠活。

“魏忠賢,朕以往是不是過於寬宥了,讓那些個內閣臣工,功勳大臣,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視皇家於無物?”

先是葉向高,視君父為小兒,朱由校未曾登基之時其曾有言:小兒孫豈可治天下?

後有左光斗,以忠直搏清名,多次頂撞皇帝於宮廷朝議,稍不順心便是進諫直言,以海瑞自比。甚至自作主張將太祖皇帝御品之物移去,雖然出發點為好,但是不是太過自主?不把皇帝當一回事?

現在又來了一個李元......功勳卓著,已經有些目無王上了!

“陛下,多事之秋,內外不定,還需要用人,”魏忠賢雖然也想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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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諸臣直接革去,李元也最好離開京城,回到遼東繼續做他的封疆大吏,但是魏忠賢也知道,現在建奴和蒙古還在外虎視眈眈,而內部流民和叛亂也是此起彼伏,用人之際,不能稍加偏廢。

“出發點都是好的,”魏忠賢斟酌著詞語:“以動機看,所為幾人行事皆不離忠孝二字。”

看到朱由校眼神瞥了過來,魏忠賢立刻補充道:“皇上,可以讓李元處理完徐光啟之事以後,留在河南,與左光斗一起治療黃河水患,戴罪立功,豈不是一舉兩得?”

“留在河南治理水患?”朱由校摸了摸下巴:“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皇上,韓爌到了!”小黃門在門外躬身彙報。

“召他進來!”朱由校冷哼一聲,韓爌為首相,這朝局也不怎麼穩定啊。

“內閣首輔韓爌覲見!”

“臣韓爌拜見陛下!”韓爌步履沉穩,面色沉靜,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進來朝局紛亂的影響。

“韓卿,鎮遼侯出京的事情,你知道嗎?”朱由校安坐於御座,輕聲問道。

“臣進宮之前得到的訊息,知道此事,”韓爌抬頭,義正言辭道:“我皇明以忠孝治天下,李定國此舉,當為表彰之!”

韓爌話音一落,朱由校都差點沒有被氣的從椅子上蹦起來:皇帝這裡氣的一佛抬頭二佛昇天,你這裡還來一句表彰之?

“擅自離崗,豈不是翫忽職守?京營重責,誰來擔當?建奴逞兇,誰來抵禦?”朱由校一拍龍椅,質問道。

“當然,京營總督擅離職守,不能寬宥,”韓爌點了點頭:“臣以為可令其戴罪立功,督修水患,以解陛下之憂。”

朱由校看了看韓爌,又扭頭看了看魏忠賢,要不是魏忠賢一直在自己身邊,這位木匠皇帝都要懷疑這兩個人事前謀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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