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明心裡憤憤的唸叨,卻還是開口道:“柳姑娘,能否讓我進去看一下令尊的情況?”

柳芷月緩緩轉過頭來,木然的看著他,“徐公子,家父的情況我已經知曉,你就不必寬慰我了。”

徐懷明正色道:“柳姑娘,我不是在寬慰你,而是很鄭重的告訴你,或許令尊的情況還能有所好轉。”

聞言,柳芷月眼神一亮,定定地望著他,“徐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爹爹他還有救?”

徐懷明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只得硬著頭皮道:“有希望能夠治好,但我得先看看情況如何。”

柳芷月急忙道:“徐公子,若你能治好我爹爹,你便是我柳家的恩人,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個等會再說,我先進去看看令尊”

剛進房間,便看到榻上躺著一箇中年男人,保養的還不錯,約莫快五十歲的樣子,但面色憔悴,一看就是被病情折騰的不輕。

聽到腳步聲,那男人轉過頭來,詢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是?”

徐懷明輕聲道:“柳家主,我是徐懷明,就是與柳姑娘合作生意的那位。”

那男人打量了他一番,點頭道:“是你啊,芷月與我提起過你,六樓的聯子便是你摘下的吧,那牙膏和牙刷也是你的主意嗎?果然是少年才俊,咳咳......”

“柳家主,在下也曾學過一些岐黃之術,能否讓我看看你的病狀?”

這話就屬於是趕鴨子上架了,徐懷明前世的時候,經常在大伯開的診所幫忙,多多少少也學到過一些。

大伯給人治病的時候,他便在一旁打下手,耳目渲染下,勉強也能算是半個護士。

聞言,男人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道:“徐公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所學甚廣。”

“只是我這病已經找過許多大夫看過了,至今沒有辦法,既然徐公子一片心意,那我也不好意思辜負。”

說著便撐起胳膊,艱難的翻動著身子,徐懷明見狀,連忙搭了把手,等趴下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了。

看來這個病魔把人折騰的不輕啊,見他翻身艱難的樣子,徐懷明砸了咂嘴。

“柳家主,得罪了。”

他一身長袍,想要脫下極為不易,只得找來剪刀,剪開了背上的衣衫,待看到背部的時候,徐懷明嚇了一跳。

與錢大夫所說的一樣,這毒瘡已經十分紅腫,恐怕還要不了十天,這毒瘡就會擴散,到時......

不過這也並非沒得救,這背疽在前世治療方法極多,吃藥,手術都行。

只是這柳家主的毒瘡已是晚期,恐怕免不了要開刀,只是這裡醫療條件不足,但也只能將就一下,死馬當活馬醫了。

呸,人還沒死呢,我在胡說些什麼,徐懷明趕緊收了心思,開口道:

“柳家主,你這病我或許能醫好,但不敢完全保證,而且過程可能極為痛苦,不知你能否忍住。”

聽到自己還有救,男人的臉上重新煥發了光彩,眼裡充滿了求生的渴望,大笑道:

“哈哈,無妨,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些疼痛嗎?小兄弟,你儘管動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