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卻說:“有些事刻不容緩,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公主也知道,聖旨是不能罷免虎符的。當務之急應是趕在蕭孝先之前趕回南京城主持大局。”

葉沛被周尋說動了,決定先拔營回南京城。

可是就在第二天葉沛往南行了一天之後,機阿月無意間說了一句:“周管家接了一封飛鴿傳書。”葉沛又開始警覺起來。

葉沛等了一天,她想等周尋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周尋始終沒有來找葉沛。

葉沛有些失望。

若是有飛鴿傳書必是出了什麼大事,然而周尋卻沒有來向自己彙報,那這封密報只是告訴周尋?這怎麼可能呢?不是南京城來的密報,還可能是哪裡來的密報呢?

葉沛身邊已經失去了太多人,她不想再失去周尋。而周尋這兩三天的異常表現,在外人看來沒有什麼,甚至是為葉沛做的深遠的考慮,卻讓葉沛起了疑心。

葉沛主動找周尋談了話,“周尋,我以為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周尋表現得過於鎮定,反到讓葉沛更生疑慮。

“公主是指什麼?”

葉沛道:“你帶隊伍先回南京城,我還是要回中京去。”

“什麼?”周尋此刻的驚訝更勝。但是他很快壓制住自己的內心,問道:“公主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只是有種不祥之感,覺得北面王不會這麼輕易敗走。”

周尋沉思片刻,說道:“好吧,那我隨公主一同回去。”

葉沛點點頭,心中又有少許欣慰,也許是自己想錯了呢。

葉沛親點了五十個人,快馬加鞭趕回中京城。

就在離城還有百十里地的時候,葉沛就發覺了一些異常。

按說中京城的政局已經穩固,不會有這樣類似難民的大隊伍,浩浩蕩蕩往中京城的方向行進。除非……

葉沛心中猶疑,除非這些看似難民的人是叛軍假扮的!

葉沛心中越想越怕,催動胯下的踏雪烏騅越跑越快。

然而葉沛沒有猜錯,此時中京城果然出事了。

葉沛到達中京城外,已經是一片混戰的情形。

從旗幟可以分出來,主上的窩篤斡魯朵(即宮帳兵)與巡城的侍衛營,跟數量不少的叛軍正在糾纏。

可是葉沛仔細分辨,那所謂的叛軍竟然不是北面王的旗號,他們打出的旗號是“國阿輦斡魯朵”。

“那不是叛軍,那是?!”葉沛扭頭去看周尋。

周尋沒有葉沛那樣驚慌,而是淡然地點頭道:“嗯,國阿輦斡魯朵。”

葉沛沒有時間思索其中的深意,一心只是想著:先救主上!

“結陣!迎敵!”葉沛吩咐自己帶來的侍衛親兵,趁著城門混亂之際,衝入城去。

進了城,葉沛發現中京城已經混亂不堪,她帶人直接往皇宮大內衝去。

剛到內城玉華門,葉沛遇到秦國王耶律重元帶著一隊宿衛營的官兵,正往皇宮大內去。

葉沛招呼耶律重元道:“秦國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耶律重元也是一臉疑惑。“誰知道呢,叛軍就像平地冒出來的人,突然就從天而降了!我現在也是趕往皇宮去保護夷不堇。”

“是密道,是密道出了問題!”葉沛突然明白叛軍是怎樣“從天而降”的,更加驚懼。

耶律重元也慌起來,“對對對,葉沛姐姐猜的非常有可能。咱們快去,夷不堇要有危險了。”

葉沛與耶律重元打馬往皇宮大內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