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子墨看南雲菡坐在那湖邊,神色有一絲的惆悵。南雲菡整日悠閒自在的到處晃悠,明明應該是開心悠然的樣子,硬是被她過程了惆悵的模樣。他知道南雲菡估計是因為,臉上傷疤的事情鬱鬱寡歡。

“南大美女,這整日裡就你最悠閒,怎麼看著你還一副惆悵的樣子。我要是你這會兒怕是得樂上天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樂子。”

白子墨不正經的調侃道。他知道南雲菡心情不好,想跟她逗逗樂子。而且他之前留意了,南雲菡臉上受傷的事情,還真讓他尋到了一味去除傷疤的神藥。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輔助餘聶練兵嗎,怎麼有時間出來遊蕩?我哪裡惆悵了,這裡山好水好,我還什麼都不用操心,都不知道有多自在!”

南雲菡反問道。她還以為拓跋餘聶最近忙著練兵的事,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情緒。放在平時的話,她是不會讓自己的情緒,這麼外漏的。

“有他那麼個拼命三郎在,哪裡還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是看南大美人一個人比較無聊,特意來陪你解悶的。哥哥我是什麼人,你什麼心情,我一眼就看穿了,可不要想著矇騙我。”

白子墨拆穿道。別看平時他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可是論起人心方面的觀察力,他可是比誰都敏銳。他跟拓跋餘聶是好兄弟,好兄弟這會兒忙著顧不上心上人,他當然義不容辭。

“好,好,好,你厲害,行了吧!我是心情不好又怎麼樣,又不犯法?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也沒人會管我心情好不好,再這樣下去,都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

南雲菡惆悵道。好不容易有人能聽聽自己的心情,亞蓮跟餘聶面前她不想表現出來,以免他們擔心。可是白子墨就不一樣了,只要他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

“我之前可是聽他們說了,你也是女中豪傑,也算得上是能文能武,這會兒怎麼跑到這裡來傷春悲秋了。來,有什麼心事跟哥哥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白子墨知道南雲菡有心結,長時間悶在心裡會鬱結於心。她現在需要一個契機,把心裡那些鬱悶的不好的都傾訴出來。如果直接的給她提用去除傷疤的藥,怕是會傷了她的自尊心。

“其實也沒什麼,大家現在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只有我一個人,因為面貌的問題,只能困在這裡看風景,什麼都做不了,這樣下去我會變成一個廢人的。”

南雲菡吐槽道。這些事她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沒辦法說出來。對著白子墨就沒有那些糾結了,很容易就說出來了。她也是個女人,如何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這有什麼,你想做什麼,還是一樣可以去做呀。你的傷疤是在你的臉上,並不是在你的腦袋裡啊。所以你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能阻止你做什麼的,一直以來只有你自己。”

白子墨開導道。只有讓南雲菡消除心結了,臉上的疤痕消除以後,她才能回到以前。不然就算臉上的傷疤去掉了,她的心裡陰影還一直在。這段時間,因為臉上疤痕帶來的負面心理我一直跟隨著她,影響著她。

“說的容易,那是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而且容貌對一個女子而言,是有多重要你並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慢慢的,周圍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時間久了,我沒辦法不在乎。”

南雲菡傾訴道。本來她是一個正常的人,也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放誰都接受不了,容貌有損毀的事。開始不在乎的心態,也慢慢在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裡發生了變化。

“你不能左右別人的思想,但是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人活一世,並不是單單活在別人的眼光裡,你忘了曾經你的報復,你的理想了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白子墨是個灑脫的人。所以由他來勸南雲菡是最好的,而且之前他跟南雲菡的性格比較相和,在很多事情的想法上他們比較有共鳴。

“是我太狹隘了,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想當年我也曾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可是最近莫名的就沒了往日的豁達。是我自己的思想,把我自己限制了。”

南雲菡眼前一亮。不得不說白子墨今天的話,非常非常的對她的胃口。她本就不是尋常的女子,哪裡有的時間在這裡傷春悲秋。

“喲呵,這是想通啦?不枉費哥哥我一片苦心,儒子可教也!看在你這麼上道的份上,哥哥送你一份禮物,你肯定會需要的!”

白子墨也很開心,南雲菡很容易的接受了自己的說辭,沒有一味的鑽牛角尖,他還是很欣慰的。這個時間點送出祛除傷疤的藥,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無功不受祿,今日受你點撥,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怎麼好意思再收你的禮物呢。不然有空了請你吃大餐,好好好感謝你今日的開導。”

南雲菡推辭道。她的心裡,是真的想要好好感謝白子墨。她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太過倔強,又不想自己身邊最親的人擔心。所以一直這樣下去,她也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

“好啦,你請我吃大餐的事,我就答應了。但是我送你禮物的事情,你也不必推辭了。因為那正是你需要的,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據說對去除各類傷疤有奇效。”

白子墨悠然道。反正南雲菡的心結解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就算用了去除傷疤的藥效果不是很好,想必她也能很坦然的接受。

“亞蓮師姐跟無穀子老前輩,給我試了很多種方法都不行,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這疤痕不是一般的疤痕,不好去除的。”

南雲菡神色有些落寞,但還是十分感謝白子墨,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