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的深,南雲菡好人拓跋餘聶兩人依偎許久才各自回到了房間,南雲菡靜靜的躺在床上心中,無限的思緒。

現在這個情況,她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對拓跋餘聶說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畢竟身在亂世之中,太過危險,拓跋餘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自己一個人去做的。

可這是自己的心願,若是不說出來,不盡力去做,那麼將來若是耽誤了時間,到最真的沒有辦法完成,那麼她內心將會更加的遺憾。

南雲菡微微皺眉,萬萬想不到會陷入如此困難的境地。糾結了許久才悠悠睡去,只不過睡了一會兒,便又醒來。

人若是愁緒太多,總是會影響睡眠的,南雲菡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去做,這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應該要怎麼跟拓跋餘聶說,她確實沒有想好,其實也沒有必要想方設法的去欺騙他,因為拓跋餘聶本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

再加上他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關注,不管自己做出什麼樣子的決定,有什麼異常,他都會第一眼發現。

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但是她卻不能真的這樣做,就憑她對拓跋餘聶的瞭解。

若是自己直直白白的說出來,那麼這件事情必定沒有辦法完成,所以她只能半真半假。

第二天一早,南雲菡便親自下廚,為拓跋餘聶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然後又去叫拓跋餘聶起床。

拓跋餘聶看到南雲菡的時候,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心中有些驚訝,也有一絲不安,但凡是南雲菡這個舉動的時候,必定是有什麼突發情況發生。

但是現在他還不清楚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便也就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想要看看南雲菡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若是一般的事情是他能答應自然是會答應的,可若是越過自己的底線,那麼,他絕不會輕易的妥協。

拓跋餘聶收拾好之後,便隨著南雲菡來到了客廳,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眉心忍不住的跳了跳,然後坐了下來,看著南雲菡,也不說話,也不動筷子。

南雲菡心中有些不安,看著拓跋餘聶的眼神,就好像是火一樣,在自己的身上烤著,就快要將自己化了。

微微撇了撇嘴,便走過去,坐在拓跋餘聶的身旁,輕聲問道:“你怎麼不吃?難道是我做的飯菜賣相太差了嗎?還是你擔心就沒法兒吃呀?”

“你放心,我雖然是做的比較少,但是這些東西我都是親自嘗過的,就算不是那麼好吃,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嚥的。”

南雲菡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畢竟是我的心意。你好歹也要意思一下吧,總不能這一開始就潑這麼一大盆冷水,要不然以後我就再也不想要下廚了。”

拓跋餘聶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抬起右手撐在桌子上面,支撐著自己的頭,偏著看向南雲菡,輕聲說道:

“不是這飯菜怎麼樣,只是你這個陣勢讓我有些不安,不如你先說說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才決定這頓飯菜我究竟是吃還是不吃?”

南雲菡無語問蒼天,拓跋餘聶的心思玲瓏,果然非常人能比,她早就知道瞞不住他,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開始就被人來了一個下馬威。

微微撇了撇嘴,沉思了一陣,才沉聲說道:“我有兩個願望還沒有完成。”

拓跋餘聶點了點頭,說道:“你說,是什麼願望?我可以陪你。”

南雲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完成,然後為了完成這兩個心願的話,我必須要離開你兩個月。”

拓跋餘聶微微皺眉,聲音更加低沉:“兩個月,究竟是什麼事情,你說出來,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上一點,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就算幫不了什麼,我也可以為你出謀劃策。”

南雲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知道,我什麼都不說,你肯定沒有辦法放心,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你身邊。”

拓跋餘聶本來想要繼續追問的,可是他很瞭解南雲菡,只要是南雲菡不願意說的事情,那麼不管他做什麼,南雲菡都不會說出口。

現在已經在南雲菡已經做了這麼多,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他也要給她一些自由,更何況他也在在內心深處做好了心理準備。

其實他並不擔心南雲菡會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擔心的只是南雲菡的安全,但是隻要自己派上自己最放心的精銳部隊去,那麼他便可以放下一些心。

畢竟南雲菡也是聰明絕頂,武功技藝也非常人可比。想到這裡,拓跋餘聶皺著的眉頭微微鬆開,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拓跋餘聶只是在心裡想一想,他的面上也只有著細微的變化,可是南雲菡一直定定的看著拓跋餘聶的臉色。

這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自然而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一看便知道拓跋餘聶打著什麼樣子的算盤。

拉著拓跋餘聶的手,然後將他的身子扳正,讓他正對著自己,定定的看著拓跋餘聶的眼睛,低聲說道:

“這兩個心願,是我必須完成的,而且我必須一個人去,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也會將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但是如果我沒有完成,那就是命了,我不需要別人幫忙。你相信我,好嗎?”

拓跋餘聶雖然不情願,可看著南雲菡眼中那一絲嚴肅異常的眼神,卻只能點頭同意。

南雲菡這邊事情進展得越發的順利,可趙巒那邊卻越來越慘,畢竟此消彼長,他們本就是競爭對手,一方越好,那麼另外一方只會越差。

自從趙巒在北侖王朝城門之下大聲叫囂,最後卻被區區五萬人馬擊敗的屁滾尿流,這訊息便如瘋草一般傳回了西楚,也傳上了這整個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