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衫早就已經被汗水浸溼,知道沈岸柳已經走了很遠,還在原地磕頭。

“你們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沈岸柳黑著臉回到沈府之後,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將府中安上下罵了個遍,然後氣沖沖的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些丫鬟小廝看著沈岸柳的樣子,就知道這沈大小姐不能惹了,都恨不得不出現在沈岸柳的面前。

此時沈岸柳一吩咐,早就已經跑得遠遠的了,生怕戰火會延續到自己的身上,平白的丟了性命。

“混蛋,王八蛋……”沈岸柳心中的怒火還是沒有平息,伸手將這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推倒在地,還一邊推一邊罵,絲毫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白白糟蹋了縣主這個稱號。

“喲,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將我們尊貴的沈大縣主惹成這樣?”

沈岸柳的房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踏著這滿地的狼藉,語氣輕佻,絲毫不畏懼沈岸柳的怒火,神情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你怎麼來了?”沈岸柳收回自己手中的花瓶,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花瓶應聲而碎。

“許久未見,自然是知曉沈縣主心情不好,前來慰問一下。”黑衣人悠然自得的走到桌子邊,撿起花瓶的碎片,放在眼前細細觀賞:

“只是不知道,惹得沈縣主盛顏大怒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呢?”

“明知故問,除了那個小賤蹄子,還能有誰?”沈岸柳並不在意黑衣人看到自己不雅的形象,恨聲說道。

“看樣子,這南雲菡果然是不太適合存活於世的,免得礙了縣主的眼。”黑衣人手中捏著花瓶碎片,稍一用力,那碎片便化作灰塵,從手指中跌落。

“聽你的意思,就是有辦法對付這個小賤蹄子了。”沈岸柳眉眼一挑,會心的笑了笑。這個黑衣人雖然有的時候很討厭,但是確實還是有一些腦子的。

“這個自然,不過還需要縣主您的配合。”黑衣人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陰險。

“先將你的方法說出來,我在做決定。”沈岸柳希望可以一擊必殺,所以必須得想個好辦法。

“這南雲菡在拓跋餘聶和拓跋臨韞的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不低,你說我們若是抓了南雲菡,那麼拓跋餘聶和拓跋臨韞是不是就會有所顧忌呢。”黑衣人甩了甩衣袖,神色得意的說道。

“你說得對,這樣吧,現在我去召集人馬,今夜動手。”沈岸柳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似乎南雲菡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任打任殺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恭候縣主的好訊息了。”黑衣人雙手抱拳,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了沈岸柳。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寂靜的黑夜裡。

沈岸柳此刻已經顧不上黑衣人了,對於她來說,只要抓住了南雲菡,自己這一口惡氣還怕沒有地方出嗎.

“這是南雲菡的畫像,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今日務必將她給我抓回來,不要害怕傷了這個女人,留一口氣就行。”沈岸柳召集了自己府中的精衛,秘密吩咐。

“屬下遵命。”整齊劃一的回答聲響起之後,這一眾精衛便消失了,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化作一把利劍殺向南雲菡的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