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公子這次赴約之前,沒有在這行打聽打聽吧,我冷蕭寒,此生最恨的,就是威脅。”

冷蕭寒悠悠的走到拓跋餘聶旁邊,坐在桌子上,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冷冷說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敢威脅我的人現在都在哪兒嗎?”

“看冷公子的意思,想必他們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拓跋餘聶微微一笑,並不介意冷蕭寒的恐嚇,這點功力也好拿出來炫,真當自己沒見過世面嗎?

“算你聰明,若是你收回剛才的話,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你一命。”冷蕭寒哈哈大笑,然後大聲說道,似乎料定了拓跋餘聶會跪地求饒。

“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嘴巴笨,一不小心就冒犯了冷公子,只是冷公子此生最討厭的是威脅,我林木此生最討厭的也是威脅,如此說來,倒是另一種緣分了。”

拓跋餘聶抬眼看了看冷蕭寒嘴角微微一笑,但說出來的話可是一點沒有退讓。

雖然進這房間沒有多久,但是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冷蕭寒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對付這種人,只要你比他強就可以了,若真是連連求饒,只怕還會被他看輕了去。

“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冷蕭寒收了嘴角的笑容,一伸手,手邊的桌子變成了四分五塊,然後,嘴角帶笑地看著自己的手,威脅的意味,不言而明。

可是他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般的人,可是武林之中排行榜上數一數二的拓跋餘聶。

“冷公子,這是何意?”拓跋餘聶微微一笑,神色淡然,這點小伎倆還想嚇到他,真是可笑。

“不懂何意,沒關係,我這就讓你懂。”

冷蕭寒看著拓跋餘聶神色不改,便知道這人,十有八九也是個練家子,便不再廢話,直接出手襲向拓跋餘聶。

拓跋餘聶嘴角微微扯出了一絲弧度,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冷蕭寒,卻在冷蕭寒的手即將到眼前的時候,微微偏頭,便躲過了冷蕭寒的攻擊。

輕輕的一抬手,凳子上的扶手便四分五裂,然後有一個木屑直衝上天,射在了蕭寒的胳膊上,頓時冷蕭寒的胳膊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冷蕭寒捂著自己的胳膊,此刻他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這人雖相貌平凡,但這功力,已是登峰造極。

冷蕭寒心中一急,自己恐怕是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現在這批武器需要多少錢?”拓跋餘聶慢慢的走到冷蕭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冷冷地說道。

“就按原來的價錢,八萬兩,怎麼樣?”

這個時候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這個人的功力如此之高,更何況,在這個地方,有足夠的動機和魄力敢私自販賣武器的,一定有非凡的後臺。

如若他此刻不妥協的話,只怕自己今日有沒有命走出這個房間門口都很難說。

“七萬兩白銀,你若同意,我便立刻將你這胳膊接起來,若不同意,恐怕你今日很難走出這個大門。”拓跋餘聶坐回位子上,冷冷的看著冷蕭寒。

“七萬兩不行,我身後幾十個兄弟還等著這筆錢養家餬口。”

冷蕭寒滿臉冷汗,雖然胳膊疼痛難忍,但也絕不退縮。他知道張口要八十萬兩白銀是獅子大開口,可是七萬兩那比原來的八萬兩還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嘛。

“冷公子,容我說一句公道話,這七萬兩與八萬兩隻相差一萬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如今也算你賣了這個人情於林木公子。”白子墨走上前去,對著冷蕭寒說道。

“其二,私自買賣武器,可是死罪,在這普天之下,有這個膽量和才能之人,屈指可數。我知道,今日你不賣於林木公子,他日也必定可以找到一個更滿意的下家,可是這其中的風險,你能保證嗎?”

“想必冷公子肯定知道夜長夢長吧,這私自販賣武器,掙錢是一方面,保命可比掙錢更重要。”

“冷公子,你也是走南闖北,擁有雄才大略的人,我相信你眼光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想必你也可以看出來,林木公子,不管是才略,氣質,武功,都是人中龍鳳。”

“林木公子這次親自前來,不光是想要收了這批武器,更重要的是為了尋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若是有朝一日,林木公子大業有成,只怕這買賣是少不了的,你還怕沒得賺嗎?”

白子墨胸有成竹,悠然說道。冷蕭寒,如今已是騎虎難下,這話不過是降低冷蕭寒的不快,以免他日後報復。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可以籠絡一個人才,畢竟拓跋餘聶若想成大業,必須得籠絡人心,建立自己的勢力。

必須要有一支自己的軍隊,人和武器都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能與冷蕭寒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對於彼此,都是大大有利的。

林蕭寒,低垂眼簾,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他覺得白子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最主要的是此刻他並沒有選擇權。

更何況也許真如白子墨所說,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日後收益確實比這一萬兩多了去了。冷蕭寒神色一正,下定決心: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十日之後,我便將這批武器送過來,只是不知道,應該送往哪裡?”

“這個冷公子不必擔心,您到貨之前可直接來這吉祥酒樓,我自會派人接應,您看可好?”

白子墨一看,此事竟然進行的如此順利,還省了一萬兩白銀,心中大悅,對冷蕭寒說話的態度就好了許多。

“既然如此,白紙黑字,立下契約,此事便就這麼定了”。白字黑字,然後簽字畫押,兩方約定就這麼達成了。

事已辦成,白子墨和拓跋餘聶便準備打道回府,走在路上的時候,白子墨髮現拓跋餘聶似乎有心事。

他有些疑惑不解,武器的事情已經完美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