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軍團的助手(監軍)問題,就算是安排妥當。

有些事情孫暠沒有明說,他知道張松和顧雍會知道怎麼做。

劉曄則是頂了張紘原本的職位,少不得還要進行一番人事微調。

張昭和張弘,今年也才四十多歲,還算年輕,沒有個二十年大概退不下來。

再說人家能力放在那裡,沒個六十五歲,都不好讓人乞骸骨。

說起來,張昭的長子張承,都已經進入軍中鍛鍊,如今就安排在黃蓋麾下。

相比之下,張紘的長子,有學識也有不錯的品德,之前參加秋闈,也只是混了個三榜。

倒是去許都後,憑著儒家學識,以及張紘之子的身份,在京兆那邊任職,聽說朝廷還頗為器重。

自己這邊則不同,誰能辦事誰上位,是不是儒家孫暠並不關心。

對於不少實幹型人才來說,在這裡出仕真的很舒服。

畢竟不需要花費一部分時間,在他們看來沒什麼用處的儒家經典上面。

最舒服的地方,是人際交際圈上面。

以前大家都要混儒家圈子,幾個志同道合的,只能私下偷偷摸摸的交流,生怕被別人發現一樣。

現在,終於是可以光明正大進行交流。

開春開印上衙,孫暠就和以前一樣,每天處理政務。

最多時不時,聽呂熾彙報徐州、豫州和荊州那邊的變化。

聽著以儒學治家的家族,正逐漸失去優越性,他就很欣慰。

“主公,黃蓋那邊傳來訊息,武夷山彭越那邊,希望和談。”

“和談?他們拿什麼和我和談?”孫暠嗤之以鼻。

隨著黃蓋不斷推進,再加上三座越人城池的建立,越人的活動範圍在不斷壓縮。

趁著冬季,黃蓋甚至組織樹木砍伐活動,硬生生在山地裡面清理出幾條寬闊的道路。

至於砍伐下來的樹木,都託人出售,最後運輸到會稽以北,在曬乾成為木材之後,大概會用於造船,也有可能用於傢俱或者其他東西的加工。

賺到的錢,黃蓋一分沒收,都發了下去,據說今年的會稽那邊計程車卒,過了個肥年。

黃蓋也並不是心血來潮,或者為了士卒能過個肥年,才組織這樣的活動。

當時他們在前面砍伐,讓收編過來的山越士卒埋伏在側,把不願意歸順的山越吸引過來,然後進行圍殺。

一戰下來,斬殺對方過千戰士,還有兩千餘俘虜。

不管彭越還有多少族人,被這樣不斷分化,伏擊和包圍,他們的獵場越來越小,同時他們的族人也越來越少。

繼續下去,滅族不過是時間問題。

所以就說,既然滅族已經是時間問題,為什麼還要接受對方的和談?

難道對方拼死一搏,還能就鹹魚翻身了?

哦,鹹魚翻身了還是鹹魚!

“臣服,聯姻?真以為我是朝廷,只要面子到了,就可以隨便湖弄?”孫暠冷哼。

當然這個聯姻,指的是他們把族裡最高貴的女子嫁過來。

只是按照儒家那一套,反而應該是孫暠把族親女子嫁過去。

人家的理論也沒錯,嫁個女人過去,然後透過女人影響胡人的血脈,然後透過一代代的融合,到達控制這支胡人,甚至改變這支胡人文明傳統的習慣。

這種緩慢的融合方式,吃虧的僅僅是皇室,反正自己也沒有損失,不費一兵一卒,為什麼不做?

只是這一套理論,對於孫暠來說,那可不管用!

就算一個兩個罵他窮兵黷武,那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