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人,一個便是呂熾,一個便是岑溪。

“來得正好!”孫暠聞言,當即起身朝著大廳走去。

自打算爭奪家主之位開始,他就一直在做準備。

哪怕爭奪失敗,他也會選擇自立。

大廳之中,一名紅臉漢子端坐其中。

若非年紀尚輕沒什麼鬍鬚,與關羽卻有七八分神似。

“百川,許久未見!”孫暠熱情上前,與岑溪相處時間頗短,不過兩人也算一見如故。

“伯彥,的確是好久不見。不過和去年比起來,今年你看起來好像不同了。”

岑溪看向孫暠,去年要說也算意氣風發,也僅僅是那樣。

今年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掙脫了禁錮,正要嶄露鋒芒。

“信中沒有提到,前不久我剛剛成為孫氏族長。同時,接過伯父的部曲。”

孫暠也沒有隱瞞,孫堅陣亡的訊息,怕是早就傳開了。

另外就是,南郡距離汝南郡並不遠,細陽侯家自然是知道的。

“難怪需要運作,給,這是祖父幫你爭取到的。”岑溪也沒含糊,把官印和文書遞過去。

董卓執政期間,對士人的態度還不錯。

只是士人最看重名聲,不屑與之為伍罷了。

細陽侯岑福無所謂,家道早已沒落,兒子還不堪一用,還不如豁出去多賺點好處。

“董卓聽說伯彥乃孫堅族侄,還舉過孝廉,本打算調入北軍聽用。祖父卻知道伯彥的想法,為你爭取到這個官職。”岑溪把東西遞給了孫暠。

後者開啟一看,好傢伙,丹陽郡涇縣令。

群山環繞,周邊都是宗賊山越。

經濟方面,主要還是被這些賊人拖垮的,若能整頓好倒也還不錯。

江東好歹是他主場,若是連涇縣都經營不起來,那也沒必要去爭奪天下。

“官職的事情姑且不說,百川,難得過來,不若小住一段時間?”

孫暠接過官印和文書,交給老管家拿下去。

任命書到達,也不是說非要立刻過去。

比起涇縣令,眼前的岑溪,才是他真正重視的。

“也好,反正尋醫之旅也結束。若伯彥不嫌我叨擾,就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岑溪也算坦然,只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手。

“百川遍訪名醫,都沒有能治癒?”孫暠不由感嘆。

岑溪這一代有返祖的趨勢,面紅如棗,且力大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