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斷夫婦(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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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仙界默默無聞甚至最微不足道小仙,突然之間闖到了整個仙界的風口浪尖,是從解封雲影珠開始!
然解封雲影珠之時,正是羆族從大荒山四散奔出,父親和無瑕繁忙追蹤的時候。仙界從天庭到崑崙、南冥,除了隔一旬日來表達一下對北冥遇敵的關切之外,其餘時候便是避之唯恐不及不及。誠然,自然,他們看笑話尚且來不及呢!
可我解封雲影珠,勢在必行。琯朗在父親面前陳情,要求來守著我解封,父親竟也同意了。
雲影珠至剛至烈,解封之時會釋放巨大的能量,因而父親向靈玄長老借了虛雲洞為解封之地。
父親道:“雖然之前我答應了你要解封雲影珠,現在停止,或者解封完任意一層要停止,都是可以的!但每一層那七天卻是不能中斷的。任何時候都可能痛不欲生,你也可能自傷生命,其中兇險,並非為父能完全控制。何況七日之間我並不能時時在你身旁,你確定要解封嗎?”
紈紈那麼暖暖的身子冰冷的躺在那裡,令我幾近崩潰。與其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我更希望拼死一試。
“是,我要解封雲影珠!”
“好,等一下我一解封,你會感覺到有氣流在血脈中衝撞,這七日你要做的便是將這氣流導引歸正!運氣吐納之法自幼已教你習得,你可還記得?”
“這半月與御風師父練習了數次了,父親放心吧!”
“嗯,無瑕和琯朗都會協助你導引氣息,這第一層我們還能掌控住,你別害怕!不過你要答應我,若你承受不住,解封之事就此作罷!”
我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緊張中一股剛猛的力量自心中炸裂般瀰漫開來,立刻便覺得五臟之中有萬針亂扎,肌膚有千蜂錐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我還是被這突然而至的力量逼迫得幾近於昏厥!
忽然右手太淵氣府有陣陣綿柔之力緩緩而入,竟慢慢疏解了太半剛猛的氣流,我自己便能按導引之法引氣歸正。只不過它在體內停留短暫,不一會兒便又消失不見,雖如此,即便讓我全身的疼痛稍微緩解那麼一瞬,我都能感覺自己的忍耐度又提升了一分。
奇怪的是,我感覺到琯朗的仙力剛剛進入我的血脈時明明與父兄一般是剛猛的,可是瞬間就能變得柔緩溫和,迅速疏解我的錐心之苦。且他仙力的醇厚深遠好似更勝父親!
七日之後,第二層解封是在瀚海之下千年寒冰之中。
父親多番思量,認為第二層解封難關應會承受血脈阻封之苦,若在寒冰之下以我的本身仙力薄弱的體質,更能讓身體冰封住好將解封帶來的能量降至最低點,緩慢調息導引方能解除血脈阻封之苦。本來身為北冥王族冰封應該更容易,但在冰封之下空氣的稀薄導致的頭腦脹痛卻是痛不欲生,全身乏力嘔吐和心跳加速之苦更是覺得生不如死。調息是活過冰封這一關的唯一法門。好在順利,一兩月間,我已開始第三層。,除去用膳就寢之外,我幾乎都在練功,不論劍術、掌法還是仙力的修煉,我入了魔一般的逼著自己強大起來!
到第三層我似乎承受能力增強了許多,血肉撕裂之痛竟能忍耐住七八分。但第四層挫骨之苦便沒那麼幸運了,父親解開雲影珠五成的封印,強烈的氣息衝撞何止比第三層增加兩倍。從未如此深切的感受到每一塊骨頭的存在,只覺骨骼盡碎,每一個時辰襲來猛烈疼痛直讓人想離開這身子魂歸天外。
……
直到第四次解封結束,父親終於允許琯朗帶我在附近走走。
出了北冥地界過了大荒山,落腳在崑崙界的西來之山。可惜西來之山怪石嶙峋,光禿禿的沒什麼景緻。只是這陣子忽略了琯朗了,我瞧著他悠然如故的臉小心翼翼道:
“我最近也沒怎麼理你,你怨我嗎?”
琯朗搖搖頭,他清朗的臉猶如空中暖陽,然眼中隱然有光:
“你爹爹說得對,你好狠的心,竟讓我們看著你受這些苦……”
他這麼心疼我嗎?可我並不記得我對他做過什麼啊。
“父母親還有哥哥幾千年來為我嚐盡艱辛,上天感念他們的虔誠,才許我恢復仙力,難道我就白白的接受了?就算我想,只怕天也不容!”
“你覺得是天意?”
琯朗停住腳步,若有所思。
“是,天意,就像上天要考驗我,卻派了你來替我緩解,讓我能夠順利渡過,所以,上天待我真的是極好的!”
如此想來,有琯朗在身邊真有如神助一般,若沒了他,只怕我未必能如此順利,只是不知他耗損了多少仙力修為來助我!
琯朗仰望天空,似乎真的在看是否天意一般,忽然神情一頓,詫異道:“前面山洞中有兩個女子,然並無高深修為,為何在此處?”
眼前的西來之山怪石嶙峋,多尖刃亂鋒,險峻難行,一非仙靈異寶所在之地,二非修煉佳境,尋常散仙又怎會在此地修行?行不多時便見一堆巨石堆砌之下有一個不起眼的山洞。洞內彎彎曲曲,拐上兩個彎眼前便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個著嫩黃衫裙的小小女子被綁縛著,看起來還是個孩子,聲如鶯囀卻透著桀驁:“你不必費力氣了,我不會說的!”
另一個背對著我們的紫衣女子拿著匕首割斷了繩索,聲音略有年紀,卻哀傷柔美,令人生憐:
“你趕緊走吧,等我夫君回來,便走不成了!”
“你……你要放了我?為什麼?”
那黃衫女子與靈機年紀彷彿,雖是詫異,手上也沒閒著,極快的將繩索解下。
“我夫君要如此行事,我也無法攔。他抓你也是沒有辦法了。你快走吧,這幾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