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佩蘭的質問,肖阿姨只是一個勁兒地掉淚,老半天也說不出個名字來。

到這個時候了,還護著幕後黑手!

“說啊!”陸佩蘭憤怒至極,揪住肖阿姨領口的手越發用力,“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咳咳咳。”肖阿姨臉漲得通紅。

擔心鬧出人命,林灼灼趕忙上前將陸佩蘭拉開。

“姑姑,冷靜一點。”

沒了那股險些將她活活勒死的力氣,肖阿姨癱軟在地,捂著脖子不住咳嗽。

她顧不上疼痛,瘋狂地思索對策。

怎麼辦?怎麼辦?

要供出秦宴少爺嗎?可秦宴少爺並沒有留下證據啊!二百五十萬的尾款也沒到賬。

紀家顯然不會放過她。

若是再把秦宴少爺拖下水,誰來幫她兒子還債?她的家人將會受到紀家以及“夜色”的雙重報復。

肖阿姨不禁捂臉痛哭。

為什麼要遭遇這樣的事情呢?如果那混蛋小子沒有去賭,她好好地在紀家當保姆,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還房貸攢彩禮,幫兒子娶媳婦,這難道不好嗎?

都是為了自家那個混蛋小子啊。

她哭得不能自已,可始終沒供出秦宴來。

林灼灼知曉對於肖阿姨來說,來硬的沒用。方才都那樣了,肖阿姨還是不肯開口。

那就拿肖阿姨最在意的東西下手好了。

“肖阿姨,你如果不說的話,就是主犯,五百萬夠判你一個無期徒刑了。”

“你的財產還會被沒收。”

林灼灼走到肖阿姨跟前,聲音很輕很柔,卻重重地壓著她的神經。

“肖阿姨,你不是很在乎你的兒子馬俊鵬嗎?為了幫他還賭債,不惜換了之恆房間裡的畫。”

聽到“馬俊鵬”三個字,肖阿姨放下捂臉的手。

她的雙眼早已哭得紅腫不堪,臉頰佈滿淚痕,林灼灼可以清晰地看到“恐懼”的情緒。

看來肖阿姨的命門是她的兒子。

林灼灼再接再厲:“若是不說,等你到了監獄裡,陸家和紀家不會放過你的家人,當然包括你的兒子。”

要對付人還不簡單?全行業封殺,禁止租住房屋,讓他們無處落腳,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勉強溫飽。

“肖阿姨,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肖阿姨嘴唇艱難地蠕動著。

被紀陸這兩個華國頂尖家族盯上,尤其是陸家,她的家人會有什麼日子好過?